黎墨恍若未觉,眼神飘悠在回忆里,声音清冷好听,“当初,黎家的风头还没盖过整个晋城,有人意识到黎家终将一家独大,想通过杀死子嗣来重创黎家。”
乔时微轻轻抓住黎墨的手。
黎墨身形微顿,然后继续说:“那天我和哥哥跟往常一样,坐着司机的车回家,但我们没有想到,那个跟了黎家二十年的老司机竟然叛变了。哥哥跟我被关在地下室,绑匪对我们拳打脚踢,全都是他护着我。后来黎家的人来了,哥哥也陷入了昏迷。之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乔时微嗓子微痒,她喝了口水,安抚性的拍拍黎墨的肩,“放心吧,我会让他醒过来的。”
“嗯。”
黎墨低头看着乔时微,又说:“吃完饭就该喝药了。”
在竹林消耗了一天,等到了晚上回去后,乔时微才发现下午微痒的嗓子程度开始加剧。
她拧眉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戒断喉间的瘙痒,但一开始还有效,后来却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怎么回事?”
深夜,乔时微被喉间的干涩痒耐刺激的从梦中惊醒。
她的心里隐隐跃起不祥的预感,轻手轻脚的下楼打开冰箱,从下层取出冰块放进自己的水杯。
满满一杯冰水直接灌进肚子,冰的她的胃都有些发疼。
没用。
喉间的瘙痒在冰水划过时仅仅只是冰镇了一点,而后席卷而上的是更加猛烈的灼热。
她的手指轻微颤抖着将冰块直接塞进了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嚼碎声,感受着冰渣子给口腔带来的凉爽舒感,可是还是无济于事。
昏暗的客厅里,她弯腰啃噬冰块的模样平添一抹诡谲。
黎墨今天下午和乔时微提起前事,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睡眠便浅,客厅细碎的动静没逃过他的耳朵,不稍片刻,他就猛然睁开了眼。
谁在客厅?
黎墨凝神听着动静,满腹狐疑的从床上坐直,悄无声息的拉开卧室的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里,乔时微半蹲在冰箱前,冰箱门没关,淡黄色的冰箱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效果比恐怖片还骇人。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黎墨摁下开关,客厅瞬间就亮了。
他暗中警惕的观察乔时微的神色,面上却状似若无其事的说:“是晚饭没吃饱吗?”
“没事。”
乔时微肩膀抖了一下,等黎墨靠近了,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发白了。
“怎么回事?”
黎墨摩挲着她的嘴唇,手指一片冰凉。
他伸指探进乔时微的嘴里,敏锐的捕捉到几点细碎的冰屑,声音瞬间拔高,“你刚刚吃了冰块?”
“嗯……”
乔时微眼神迷蒙的含住黎墨的食指,疯狂吞咽口水。
痒……好痒!
她险些想用力咬断黎墨的指关节,但最后一丝清醒还是让她强行克制住自己悸动的心,只不轻不重的用牙齿磨着黎墨的手指。
黎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单手揽住乔时微的腰,却没有把指头从乔时微的口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