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板上,打了麻醉剂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也丝毫不知外界发生的事情。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总要做点什么,可是突然间脑海中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让她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做。
她能听到那些穿着无菌服的人来来回回的出去又进来。这种情况让她联想到了之前在现实世界中的一场手术。
也是只有她一个人,感受着麻醉剂带来的晕厥,手术刀的游走,医生们的交流。
唯一不同的是,在现实中没有人等她没有人需要她,而在副本中有人等她有人需要她。
这么想着,冰安就醒了,抬头是刺目的灯管,耳边是一群人暴躁的交流声。
“我认为应该直接解剖,趁着人体还新鲜,才能最大的研究出最有用的药剂。”
“不不不!直接解剖太过浪费,应该从手脚开始切片,用多少切多少,还能再生,这才叫不浪费!”
讨论声此起彼伏,冰安听出来了,他们是在讨论如何处理任时的身体。
她召唤来锤子,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时,一铁锤咋了研究台上的所有试剂。
试剂被砸的声音太过于震耳,所有人回头都看到了醒过来的冰安。
“怎么回事!麻醉师怎么打的麻醉!”
麻醉师打麻醉都是按照体重和身躯来配制计量的,谁也不会想到看起来瘦弱的冰安会这么快醒过来。
当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冰安已经恢复好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但我目前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异样,所以,你们对我的实验,八成是失败了。”
冰安笑着,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更显得张狂恣肆。
一锤接着一锤,除了任时和其他人所在的床板没有受损之外,所有的设备仪器和试剂全都被砸的稀巴烂。
在护卫队来之前,冰安带着任时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让冰安苦恼的是,这里全部墙壁几乎都是透明的,根本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往前走。”任时被冰安毫不怜惜的拖着,直接疼醒了。
前面拐角处就是原来被水淹过的实验室,现在处于报废状态,墙壁不透明,可以暂时躲藏。
不会有人能想到他们最后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那所小型的实验室大门已经被彻底破坏了,冰安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安置好任时环顾一周之后,确定没有危险,冰安这才收起了铁锤。
“你的胳膊……”冰安蹙眉,这种程度的伤,恐怕出了副本也很难痊愈,更何况任时是整个胳膊断掉,只怕是不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