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会相信你。刚刚我还在外面骂那些人不可乱说话,不能让我爹戴绿帽子。我爹戴了绿帽子,我们一家脸上好像也没什么光彩吧。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管你们这破事嘛,啊呸!”
呸,老贱妇,你给不给龙年发戴绿帽子关俺家毛事!二凤真心巴不得龙爱虎不是龙年发所生,让这渣男打击打击,同时也起一个教训他人的作用,看你们男人以后还花不花心,一天到晚想着什么三妻四妾的。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些,嘴里却故意说着好听奉承龙年发的话。
滴血认亲?这提醒了龙年发,因为当初听信了产婆的话和初夜的落红,后来也就没有多想,既然不认为龙爱虎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去做什么滴血认亲。现在看来如果想要堵住村民们悠悠之口,只能做滴血认亲来还黄氏一个清白了。
“不行的话,等虎子哪天回来,我和他做个滴血认亲,这样也好还了你的清白。”龙年发看着黄氏认真的说道。
“不行,不能做滴血认亲。”黄氏的脸色由白变黄,然后又变黑,一声凄叫道,然后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二凤和龙年发同时问道,二凤明白了百分之九十龙爱虎是有问题的。
龙年发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黄氏,那眼神恨不能杀了她,难道自己真的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
黄氏马上明白自己的失态,很快的解释道:“龙年发,你是真浑还是假浑呢,岂能听这死丫头胡说。本来好好的没啥事,可你突然要告诉一村子的人要做什么滴血认亲,那别人还不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啊。就是没有问题都惹出问题来了,那咱们一家以后在村子里还要不要做人啊,虎子和娟子可都还小呢,你难道想让他们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你这当爹的忍心嘛。如果你不计较这些后果,那你尽管去吧。”
二凤只是故意提起这事挑拔龙年发和黄氏之间的关系,不让他们快活的过日子而已。但她知道滴血认亲在现代医学上来讲根本是不科学不准确的,万一一验之下,龙年发和龙爱虎的血融合了,那反而去了龙年发对黄氏的一个心结,岂不是帮了黄氏。
而且她相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如果龙爱虎真不是龙年发所生的话,那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于是她也顺着黄氏的话说了下去:“爹,她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的,万一真有个啥的,我家脸面上也不好看,你脸上更无光彩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听人家说什么呢,我先回去了。”
二凤瞪了一眼黄氏,然后转身出了院门,不过,也给黄氏留了一份大礼。
龙年发非常犹豫,既想做又怕做,如果做了证明龙爱虎的确是自己亲生的,那就解开了这个心结;但万一不是自己所生,那自己在人前岂不是丢尽了脸面,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替人家白白养了这些年的儿子,那自己将会是龙井村的一大笑柄,也让自家的祖宗脸上蒙羞,那自己也无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他在无比纠结着。
他看了一眼黄氏,脸色非常难看,嘴唇动了动,终于是什么都没说,甩甩手进了屋子,这大概是第一次在黄氏面前如此的态度吧。
黄氏无力的瘫软在滴水檐下,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可还没坐一会儿功夫,就双脚离地跳了起来,惨叫着:“啊……老鼠……。”
龙年发在屋内听到她的叫声,犹豫一下,还是出了屋子,也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里不知咋的四处都是乱窜的老鼠,有几只胆大的竟然在啃着黄氏的鞋子,她赶都赶不走。
“早和你说了,做人不要太过分,否则连畜生都不饶你,现在信了吧。”龙年发替她赶着老鼠,没好气的说道。
这阵子还真是邪门了,从未遇到过的事情都被她给遇上了,是不是不该将红云一家给赶了出去,现在老天爷来处罚她了,龙年发在心里暗想着。
“下个月初一,你也去迎山寺里烧烧香、拜拜佛,求菩萨赐些福气,去去这霉运。”龙年发建议着,老鼠终于散去了。
黄氏没有作声,但也没有反驳,她也认为自己应该去一下寺里了。
二凤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笑了,心里如同喝了雪碧——透心凉,爽啊!她甩着手向家里走去,脸上带着清新如莲的笑容,先前因二妞之事而生的郁闷之气终于消了些。
可还没走十来米,杨氏母子三人就迎面走了过来,边走边聊着什么,瞧他们的样子好像挺高兴的。
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完全没有了上次被蜂蜇之时的狼狈像,反而有种得意的兴奋。
她继续向前走着,不过并不打算和他们打招呼,怕会消化不良。
杨氏母子仨也瞧见了二凤,三人的眼睛里都闪过怒色,上次卖秧苗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最后受了罪,这笔账一直记在心里。杨氏很无奈没有借口可以生气,自己毕竟在面子上还是这死丫头的长辈,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上前去和她争吵或者动手的。
杨氏眼睛转了转,腰肢一扭,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斜睨了二凤一眼,嘴歪了歪,故意看着两个儿子说道:“哎呀,豹儿江儿,你们俩有没有瞧见什么脏东西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啊?”
龙爱豹和龙爱江很快领会母亲的意思,立马接口道:“娘,当然见到啦,是一个如黑炭般的癞蛤蟆,咦,瞧着可真恶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