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钺研究了新方子给郁瑞喝,药是没有不对的,喝了也没见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今儿个郁瑞沐浴之后,时钺给他针灸,时钺说是练了好久,不可能再扎出血来,也确实没有扎出血来,只是郁瑞突然疼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众人,别是小腿没好,其他地儿又出了什么毛病,时钺吓得不敢再扎,起了针,结果郁瑞还是疼,郁瑞一直说能忍,忍忍就好了,但是时钺和芷熙可慌了,郁兮园里的嬷嬷也都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别管是不是老爷的新婚之夜,都要去找大夫来看。
老爷不在,芷熙就只好去找管家,如此就惊动了唐敬。
唐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上阴沉的可以,吓坏了芷熙,都不敢吭一声儿,跟着唐敬一路就到了郁兮园里。
郁兮园里十分冷清,因着好些丫头小厮都混到正房去讨酒水吃了,他们想着喜庆的日子偷偷懒也没什么的,就留下几个尽心照料的。
唐敬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就这么进了郁兮园,直接往郁瑞的房间去了。
唐敬踹开门的时候,就见屋子的外间儿都扎了好多人,嬷嬷见着唐敬赶紧忙不迭的请安。
唐敬只是道:“瑞儿呢。”
嬷嬷回道:“少爷在里面,现在可好些了,方才那冷汗呦。”
唐敬进了里间儿,时钺跟着旁边,也算是他冷静,众人都咋咋呼呼的,他又仔细瞧了瞧,针并没有扎错地儿,只是郁瑞的反应太敏感,疼的冷汗直流,时钺起了针又扎了郁瑞安神镇痛的几个穴道,才渐渐好些了。
唐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郁瑞一身红色衣裳,是那日里自己说好看的那件儿,□并没有着裤子,可能因着要扎针,所以退掉了,只是斜斜的盖了被子。
郁瑞歪着靠坐在床榻上,后背垫了好些的枕头褥子,一面又让丫头拿了布巾给他擦汗。
郁瑞的面色已经好些了,只是嘴角上有一些破皮,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想必是方才太疼了自己咬的。
唐敬走过去,郁瑞看到他惊了一下,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会子该在新房的唐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相比较新房的灯火通明,郁瑞的房子里烛火有些昏黄,郁瑞睁的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就更显的晶亮,甚至能倒影出唐敬大红色喜服。
唐敬坐在床边儿,摸了摸郁瑞的额头,还有些汗意,也不知刚才疼成了什么样子。
因着诚恕去找的大夫,大夫很快就来了,赶紧进来给郁瑞请脉,又盘问了时钺半天,才说没事儿,针扎的也对,只不过少爷的痛觉有些大而已,不过痛觉越大,才说明扎的管用。
大夫这样一说,众人顿时觉得少爷若是医腿,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趁着大夫在,时钺就又开始给郁瑞扎针,郁瑞只说没关系,好像之前受苦的不是他一样儿,让时钺放着胆子扎就成。
唐敬坐在一边儿,看郁瑞又咬起嘴来,蹙着眉头,每扎一下胸口就急促的起伏一下,脸色本身就白,突地变得更加煞白,就犹如白蜡似的。
唐敬伸手过去,将郁瑞的手握在手里,郁瑞起初僵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太疼了,一向不怎么示弱的郁瑞竟然回握了唐敬的手,唐敬甚至能感觉到微微的力道。
针灸用了一个时辰,郁瑞从靠坐在床上,最后到躺在床上,唐敬一直帮他擦汗,等起了针,郁瑞觉得自己像退了层皮,累的他闭了眼睛喘气。
唐敬让人打了盆温水来,亲自用干净的帕子给郁瑞擦汗,峤襄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境况,所幸让下人们都推到了外间儿来,若是老爷有事儿会叫人进去。
唐敬看他喘得厉害,替郁瑞解开了因子领儿,领口湿了一片,入手都有些凉凉的。
他拿了布巾给郁瑞擦脖颈,一直擦到锁骨,那精致的锁骨似乎能让人痴迷一般,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更加精巧。
唐敬的手指不小心蹭到了郁瑞的脖颈上,带着汗珠儿的滑腻感,让唐敬整个人顿了一下,郁瑞也“嗯”了一声,突然就张开眼来。
唐敬和郁瑞的目光撞在一起,从郁瑞的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嘴唇的角上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是被他方才咬破皮的地方。
食指勾住郁瑞的下巴,唐敬用大拇指轻轻磨蹭着那块破皮的地方。
郁瑞“嘶——”的抽了口气,声音有些低,道:“疼,爹爹……”
里间儿空荡荡,极其安静,因着他很轻的声音唐敬也听得十分真切,那声音软软的,意外的带了些沙哑,似乎是撒娇一般,唐敬也不知为何,胸口猛的被人攥紧了,嗓子眼儿也干涩起来,喉头快速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两个人的目光仍然对着,郁瑞看着唐敬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嘴唇,不知怎的浑身有些别扭起来,禁不住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只不过他忘了唐敬的手指还摸着自己的嘴唇,他这样一抿嘴,正好将对方的手指浅浅的含在了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什么捏,猜不到不给吃(* ̄︶ ̄)y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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