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只是那碗刚刚拿起,一张纸条就从碗底落下,我看了一眼刚走出门没多久的女仆们,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放进口袋里,我不清楚是谁放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斯卡森莫斯顿的家里估计已经不安全了。
当一个家族企业内部出现了内鬼,我想无论如何也让我无法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我并未直接打开纸条,我慢条斯理的吃着这些人间美味,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没多久我的肚子就开始满足了起来,我看着剩下大半的菜品,心想着真是浪费,不过身为贵族这只是身不由己最小的一环。
我看了一眼门口,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外面的女仆就自动打开了门,俯下身子低声说。
“少爷有何吩咐。”
我看着对方,对方的年纪也就15岁左右,看起来还属于未成年,这种人的心智尚不成熟,常年在大宅之内,对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极其向往,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估计也只能望而生畏。
“收拾一下。”
我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内心到也没什么波澜,毕竟这个世界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想现在调查内鬼可以说是一步上青天,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树要一点点的锯。心急了胃会消化不良,锯子也会钝。
我看着对方离开,叫来了其他的女仆,而我则是转身坐在的书桌上看着那些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可谓是越看越觉得出生。
我思考片刻,打开抽屉将那些纸条全部放了进去,以防自己一个情绪激动就选择去了自首。
我打算看一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帮助我认识这个世界的东西,我大概翻了一遍书桌,该说不愧是贵族的纨绔子弟吗?书桌里有不少带颜色的插图小画册,还有一些就读高中时期的情书。
当我再仔细翻阅时几位女仆就将那些剩菜剩饭全部收拾了出去,而我则是观察着每个女仆的神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人的心灵的弱点。
只是几个人都保持着自然的笑容,而她们的眼睛,说实话我看不出个好歹。
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当她们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大胆的翻阅这些原主人留下的东西,虽说原主是个纨绔公子,但在20岁的年纪就大学毕业,不过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学校,仔细想想估计也就是那种贵族学校吧!
但是我又突然想起家徽上的竹,城墙,人民。这大概是贵族讨好平民的手段,不过仔细想想这个今天刚刚遇到的两个人,基本上都是对他毕恭毕敬,唯恐对斯卡森不敬,再结合哥哥的书信中的四大家族,估计这个世界就是由家族合并在一起的王国,再加上进门时的画像,要么是家族的第一任家主,要么是这四个家族公认的主人。
这时候我才想起口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门口闭上的大门,我这才安下心来打开纸条。
我亲爱的斯卡森三少爷
以致
当黎明破晓前人们已经点燃了“篝火”,可愚昧无知的人却相信着是神带来了黎明,他们终将死于自己的愚昧无知。
发件人西伯利亚
莫名其妙的书信,大概是害怕被查到留下证据,所以写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的话语,但是双引号勾起的篝火确实能让人一秒抓住重点。
那么这个纸条要么是“篝火”需要斯卡森家族的力量,要么是敌对的大家族买通的内部,希望斯卡森去处理这烫手的山芋“篝火”。
毕竟现在被盯上的,已知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斯卡森家的三少爷。
但是仔细想想,“篝火”为什么会需要斯卡森的力量,也就是说斯卡森是一个极度拥有实权的家族,但是自己如果被“篝火”干掉,“篝火”绝对能得到大量的平民支持也就是说如果这是“篝火”给我的,这也就是一封生死信。
要么斯卡森选择篝火,要么“篝火”选择平民,杀掉我。
还真是一个极度麻烦的问题,实话我对“篝火”的革命一无所知,他们的理念我也根本不明白,这个国家的体制我也不懂。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署名西伯利亚,在我为数不多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一个西伯利亚,但是很明显这是个假名字。
维那奇·西伯利亚这是我唯一认识的叫西伯利亚的人,还有一个就是西伯利亚斯卡森的工业区,要么是对方猜到了我要去西伯利亚斯卡森工业区逃难,要么这个西伯利亚就是维那奇·西伯利亚,我可不相信刚遇到一个叫西伯利亚的没多久就有人用西伯利亚来署名。
不过对方要知道我会去西伯利亚斯卡森工业区,还署名西伯利亚,那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好似在说。
“不要逃避这个问题,你无论去哪里都会被我们“篝火”找着的。”
说实话我并不打算搭理对方,纵然“篝火”有再强大的实力,我也不相信对方敢光明正大的动手,作为一个新兴势力,如果展现出来太强的实力和不懂得权衡利弊的脑子,不用等斯卡森动手,其他的家族会以雷霆手段直击对方面门。
今天他们敢杀我的儿子,明天就敢杀你的儿子。
没有任何一个新兴组织敢一次性挑战一个团结的老势力。
除非对方有碾压老势力的实力,如果对方真的有,也不会威胁似的要求斯卡森来合作。
直接把我宰了他们这是没事找事,弊大于利的事情,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我去往西伯利亚斯卡森工业区的路上,还必须伪造成其他人杀的,那么现在的我可以说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政治位置。
我拿出一封信纸,将这个纸条装了进去,又写了一封这个纸条的来源,并写出来我对这封信的疑惑。
我并不觉得,我能想到的这些大贵族们想不到,甚至他们有着更多的情报可以做出更好的决定,这大概就是本地人的优势吧!
我来到房门口,敲了了敲门,门外的女仆就打开了门,我让女仆将这封信交给了管家,白胡子管家知道该寄给谁,或者寄给每一位家庭成员。
我转身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