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告诉你们了,所以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们要的话就拿去好了,只要让我成为王建,你们就可以去灵王的世界了。”
“代价……是什么?”
“我消失,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
“市丸银,你一定不知道,早在百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们的阴谋,然后和你一同去任务,虽然你拿我当幌子,当挡箭牌我还是相信你,因为我觉得你可以收留乱菊,你可以在你和蓝染离开前和乱菊说的那句‘对不起’都可以让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不过我好像一开始就估算错了,我不是松本乱菊,所以你不会对我说‘对不起’,不过没关系呐,反正我就是笨,就是贱,明明你根本没要我去相信你我却还要相信你,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被你背叛了活该,我之前说过的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的话我作罢吧,以后,我白鸟妍都不要和你有任何关系了。”
松开架他脖子上的幻雪,将幻雪的刀尖垂于地面,但是下一秒,力气刺入肉体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苍白的衣服上盛开了一朵朵硕大无比的红花,从腹部穿透的刀尖一滴滴的滴着鲜红的液体,“这一刀,斩断了我和你的联系,从此以后,我和你市丸银没有任何关系。”拔出了幻雪,鲜红的刀迅速被冰所覆盖,几秒后,刀面再度恢复洁白。
“没有……任何关系啊……”血顺着嘴角流下,解冻后的双脚麻木的动了动,单手支撑这墙,他捂住腹部的伤口,“感觉,不是很好……”
“你的灵力只剩下三分之一,还是找你的从属官把你带回房间修养吧。”越过他,她举步离开,淡淡的声音传入虚弱的他耳里,“从来都是你给在乎你的人一个背影,你可曾想过,那个每次注视着你还不犹豫的背影时的人,是多么痛苦,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曾回头看一看呢?”
“是吗?”靠在墙上,他仰着头,嘴角勾起的弧度是那么的讽刺,仿佛是在嘲笑着她,又像在嘲笑着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呢,朽木樱……”曾经的自己,正是因为她唱的态度而接近她,孤傲却又单纯,童真却又机敏,这样的呢,又何尝不是与他一样,永远只是留给所有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包括他与她自己。
“你伤了市丸大人。”身后传来的,是乌尔奇奥拉特有的清冷嗓音,沉默的走在她身侧,他淡淡的说道。
“是又如何。”直视着前方走出虚夜宫,白鸟妍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虚圈,没有阳光呢,一片白茫茫的。”没有边际,也找不到边际,似是要在这里迷路一样,找不到彼岸的出口。
“虚圈存在的,只有虚。”
“是啊,或许虚才是最单纯的,只遵从自己的才能。”缓缓的走在沙地上,她笑着,“小乌,你还记得……生前的事吗?”
“没有任何印象,那种事,谁都不会记得。”
“因为成为虚,就会丢失自己最重要的感情和最珍贵的记忆吗?”偏头望着他幽深的绿瞳,她迷惑了,“那你说,我算什么?为什么人可以说变就变?为什么明明那么珍惜最终却还是会被背叛?亲情、友情、爱情,为什么明明已经斩断了彼此间的关系,却还是那么难受?报了仇又如何,最终的记忆、仇恨都会化为尘末飞散……小乌,你存在着,是为了什么?”
“让自己活下去。”沉默了一下,他淡淡的开口,随即伸出手盖在她眼上,“很丑,那个眼睛。”
“活下去,有时为了什么?”站在原地,她反问。
“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后,他缩回手转身,“不知道活下去为了什么,但是只有活下去,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下去。”
“乌尔奇奥拉……”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染血的华服随着风翻飞,风,吹散了她的话,将她的语言,带去了远方,“谢谢你。”
……
虚夜宫的会议室,蓝染与其制造出的破面十刃召开会议,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会议室的正中央,有着一名橘发少女,与蓝染的闲适不同的是,少女的脸上是强装镇定的恐惧。
“织姬,住了这么还没见过你,是我的失职。”坐在王座上的,蓝染单手撑着下巴邪肆的笑道,“住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没……没有……”轻声的说着,井上织姬摇头。
“那就好。”嘴角勾起了笑,他再度开口,“那么织姬,能让我见识一下乌尔奇奥拉所说的你的能力吗?”
“我……明白了……”想要摇头的她在见到蓝染严重的威胁后,恐慌的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织姬,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