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如此!你自小锦衣玉食,下人服侍周到,一个人出门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韩珍大叫“可不是嘛”,随后兴奋地说起行程中种种麻烦和趣事。
昭云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留神细听……倒没发现什么破绽。
走了一个多时辰,一行八人才晃荡到城东。
昭云突然扭头对韩珍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说着向他伸出了手。
韩珍伸手和他相握,坚定地说:“好。”
昭云审视着他,缓缓笑了。
风曜在后边看见两人握着手,“深情”对视,不觉替韩珍担心起来。
城东是烟花之地,入了夜才会热闹起来。现在还是下午,姑娘和男孩子们都呆在屋里养精神,预备着晚上用最美丽的姿态迎接客人,所以街道上行人不多。
昭云领着韩珍七拐八拐从一处大宅子的后门走了进去。门口有人相迎,为他们领路。韩珍一路上好奇地看来看去,却没瞧见其他人,只觉得这里占地很广,而且房舍似乎很分散。
那管事引着他们来到一座花树掩映的小楼前,领着几人进去,走到一个小厅中,又问:“楚公子定下的包厢一早就收拾好了,两位公子这就可以进去了。可要选人服侍二位?”
韩珍立刻说:“我们不要人服侍!”
那人又问:“再过一会儿,戏就开演了。两位的随从留在这里用些茶点饭菜,可好?”
昭云看了一眼韩珍,笑问:“那我们两个进去,让他们留在这里好不好?”
韩珍似乎被那一笑耀花了眼,呆呆地看着他,只知道点头。
“韩公子!”
韩珍一震,回头正看到风曜一脸的不赞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求助般地看向昭云太子。
昭云含笑说道:“风侍卫不必担忧,我们就在里间,离这里不过十几步而已。只是看戏时不能带随从是这里的规矩,呵呵,还请风侍卫入乡随俗。”
那管事也连忙笑道:“正是正是,楼里规矩如此,还请这位大爷多担待些个。”
风曜皱起眉头,正待说话,韩珍突然嚷嚷起来,“风曜,安哥哥只是让你保证我的安全,又不是要你寸步不离!我看个戏能出什么事情?你就坐在这里和其他几位大哥一起吃吃喝喝,等我们出来好了。”
“可是——”
“呵呵,风侍卫忠心耿耿,真是值得敬佩啊。你大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家公子,他若少了一根寒毛,你尽管找我算帐。”
风曜看看一脸不耐的韩珍,看看似笑非笑的楚昭云,看看那五人有意无意地围住自己的架势,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位贵公子交握在一起的手,只得无奈地叹口气,赔笑道:“楚公子金口玉言,有您这一句话,小人怎敢置疑。我在这里等着就是。只是请千万看顾好我家公子,否则我回去不好向主子交代。”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罢,韩珍催着昭云走到里间。
风曜和另外五人在小厅坐下,那管事殷勤地给六人上了茶点,随后又置了一桌酒席送了过来。
风曜成功扮演了一个忠心耿耿却被嫌弃婆妈的倒霉侍卫,有些担心有些沮丧地坐了下来。旁边一人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兄弟,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咱们这种作跟班的只要记住两条,一,主子永远是对的;二,万一主子错了,参照第一条。”此话一出口,其他四人都乐了,风曜也不禁跟着扯了扯嘴角。
“来来来,快来尝尝,呵呵,我们今天有口福了,这天香楼的酒菜可是远近闻名啊。咱们一年的俸禄也不够来这里吃三顿的。”
“风兄弟,别愣着,快吃啊!”另一人拈起他面前的筷子塞他手里,自己也举筷大嚼。
风曜自打跟着楚昭云来到城东,就隐约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一进来他就闻到从里间飘散出来的些微香气,是上等麝香的味道;再听听这名字——天香楼!他要是再猜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就真是个呆子了。
他想韩珍也猜到这里大概是什么地方,他一心想要一劳永逸,才会顺水推舟和昭云单独相处,以便将计就计……
只是,他该不会误以为这里的戏和戏园子里的一样吧?
……一惊之下,他还能保持冷静吗?
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珍馐美味含在嘴里也味同嚼蜡……
…
韩珍刚进所谓的里间,一股香气迎面扑来。韩珍一闻就发觉那香料含有催情的成分,下意识地微微摒住呼吸。
他跟在昭云身后打量着四周。
这房间虽小,却有桌有椅有床,布置艳丽奢靡。房间当中放了一架屏风,韩珍定睛一看,上面画的竟是春宫图,连忙垂下眼睛。
昭云一直留心着韩珍的反应,见他如此,不由笑了笑。韩珍感觉到他的目光,更是局促羞赧,微微红了脸。
昭云也不说话,拉着他绕过屏风,韩珍垂头跟着。
屏风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