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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3页)

黄大香接连好多次去看望过吴枣秀,为她传递了田伯林的一些消息,可是,她拒绝听,更不愿意与田伯林见面。

黄大香是最了解吴枣秀心性的人,很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便经常点拨国芬,让她时刻小心在意地守候在姑妈身旁。

[解说]此时,大家都愁在一处,没有人能意识到还有一条出走的路可走,吴枣秀生性孤傲倔强,自然显得更加绝望。

晚上,国芬知道姑妈未能入睡。她陪护在旁,总是转弯抹角地说起些宽慰的话语:

国芬说起她与张炳卿仍是兄妹一般的好,在婚事上怪不得炳卿哥;

国芬说她相信炳卿哥是个实心人,当时是不愿牵累她才那样做的;

国芬也说起了田伯林向她询问姑妈病情时的那种焦虑心情;

国芬劝姑妈养好病,再熬过一年半年,到那时,她们可以一同离开姜家,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信有谁还能阻拦得了。

这些话说得多了,对吴枣那种剧痛、绷紧、绝望、僵化的情绪多少起了些缓解的作用。

张炳卿与周朴取得了联系,根据他的指示去了趟大后山,商量妥了地下党与黑雷神联手行动的有关事宜。

昨天,一回到小镇,张炳卿便立即上姜家来看望吴枣秀,他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坚信世道的变化,并断定这变化即将到来。

吴枣秀只是静静地听着。

而当张炳卿说出下面这些话时,吴枣秀还觉得很有些切心切意,切情切景:

“我与国芬的事,是我辜负了她,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本可以不说,但现在说来也无妨。当时我没能料准时局的变化会来得这么快,形势会变得这么好,由于一时的糊涂就违心背意草率地办了婚事,这既误了别人,也误了自己。现在,新世界眼见着就要来临,凡事真该往长远处想想才是呢!”

这样,吴枣秀的心终于又活动起来,她还让国芬别误了姜家的活计,甚至还说到:“你吃他们家一天茶饭,就该为他们出一天力气,姜家也艰难,会禁不住两个卧床不起的病人折腾的。”

[场景3]书斋搅局

周朴来李家大院很多天了,却还一直未与李寿凡深叙故情。

李寿凡感到时局骤变,人心难测,虽然是旧时同窗好友来访,也只是尽地主之谊。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自己那间土不土,洋不洋,称作“望云楼”的书斋里玩弄笔墨,生吞活剥些不合时宜的田园诗,临摹些古色古香的山水画,自视清高风雅。

周朴在发动和组织农村地下武装斗争的同时,还为田伯林与李墨霞成功地导演了一场公开离婚的文明戏。

上个星期天,田伯林去小学校与李墨霞开诚布公地商谈了一整天,两人都觉得维持这种名存实亡的夫妻名份已毫无必要。

为这件事,周朴特意登上了李寿凡称作“望云楼”的书斋。

“望云楼”有对门联一幅:超脱尘凡,不求闻达;寄情山水,拙守园田。

周朴推门,李寿凡连忙搁笔相迎。

周朴环顾四壁字画,笑笑说:“寿公意趣高雅,但眼下风起云涌,山雨欲来,不知安闲是否可得?”

“心远地自偏,安闲何时不有?”李寿凡也笑着说,“小弟自知无补天之才,但有闲散之意,不敢与朴兄并论。坐,请坐,喝茶。”

“眼下时局动荡,战事日紧,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为之奈何?”周朴在李寿凡对面坐下来,缓缓地说,“寿公高踞望云楼,难道真的只见闲云野鹤?”

“国运兴衰,民心向背,非我等所能左右,但信天行有常,无须杞忧过甚。”李寿凡淡然地说,“喝茶,别凉了。”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且不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仁人志士自当有责,”周朴喝了口茶,“寿公既然深知民心天意,何去何从,岂不宜尽早筹划?”

“何去何从?”李寿凡连连摇头,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让我报效*,自知力不从心;让我附逆乱民,绝无此理——你我故交久矣,当知我不近政治而亲棋画。人生如梦,何必自寻烦恼?今日难得相逢,何不摆上一局,借此为乐呢?”

“好,好。”周朴见李寿凡关了劝谏之门,而自己身肩地下党负责人的重任,也不屑与一个僵化的旧乡绅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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