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应该有什么心事吧?就抱着小丁当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她的眼睛红肿着,便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丁瑢瑢被他一问,眼泪再一次溢上眼眶。这个时候小丁当扑到她身上,搂着她的脖子兴奋地叫着:“妈妈,飞!飞!”
丁瑢瑢搂住儿子胖乎乎的小身子,眼泪刷地就掉下来。
明君墨有点儿着慌:“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你快说!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丁瑢瑢不想哭的,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在儿子的肩膀上蹭掉了眼泪,回头看明君墨:“你来干什么?你出现在这种地方,是想害我儿子跟你一起被曝光吗?”
“你电话里鬼吼乱叫的,我以为出大事了呢,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恰巧在楼下遇见了胖叔……”明君墨越解释越没底气,他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很奇怪呀?
丁瑢瑢倒是没起疑心,斜仰起脸来看他:“你很闲呀?”
“是呀,今天没什么事……”说不闲能行吗?不闲他在这里陪小孩子玩?
谁知丁瑢瑢紧接着就说:“既然你那么闲,请我喝酒吧!”
“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是呀!我酒精过敏!所以我是要自杀!你要不要亲眼看着我死掉?”丁瑢瑢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要!”明君墨很爽快地答应着,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所谓酒精过敏只是借口,锦华新世界那一晚她就喝得醉醺醺的,也没见她过敏死掉。
“没人性!”丁瑢瑢嘀咕了他一句,将小丁当抱过去交给胖叔,“胖叔,你回我家陪一陪我妈,帮我照顾一下小丁当,今天辛苦你了,我心情不大好,出去散散心。”
“去吧……别喝酒啊!”胖叔不太放心地看着丁瑢瑢跟明君墨离开了。
丁瑢瑢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明君墨就发动了车子。丁瑢瑢坐稳了,问他:“去哪儿呀?千万别去什么高级的会所,一群端着架子装优雅的人,很扫兴的!”
“放心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没有人会打扰到你,你想喝成什么样子都可以。”明君墨转头,见她的脸上明明挂着浅笑,眼睛里却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她在他眼前一直都生机勃勃,像一只生命力旺盛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叽叽喳喳。
没想到小麻雀也有打蔫的时候。
车子出了丁瑢瑢家那一片居住区,在下午拥挤的街道上左拐右绕,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进了一片安静而美丽的别墅区。
丁瑢瑢认得这个地方,这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叫兰海彼岸。
车子在一丛一丛的蔷薇花间开过去,停在了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前。
“这是哪里?”丁瑢瑢犹疑着,不肯下车。
“下车,这是我家。”明君墨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丁瑢瑢只好跟出去:“你不是住明信大厦?”
“住那里是为了工作方便……也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这里才是我在d市真正的家,我不常回来,今天是你说想喝酒,我在这里有一个酒窖,今天我也想喝一杯。”明君墨一边说着话,已经在门上的电子锁输入了密码,门应声而开。
丁瑢瑢跟着他进了屋,好大的一栋房子,装潢以灰白色调为主,低调奢华,可惜没什么人气,所有的家具和陈设都散发出一种被主人抛弃的落寞。
丁瑢瑢此刻没有心情参观房子,她直接扑向了靠东侧窗前的小酒吧:“酒呢?不是说请我喝酒吗?”
“你等我一下。”明君墨说完,转身去了地下室的酒窖里。
他站在实木的酒柜前,目光从他珍藏的那些心爱的红酒瓶上扫过。他想,她不开心,他陪着她喝几杯,舒缓一下情绪,聊一聊心事,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之间就拉近了呢。
于是他很大方地从酒柜上取下一瓶1982年pet乳s!
他出了酒窖,回到客厅,将红酒放在吧台上,又去冰箱里取冰。当他捧着盛了冰块的冰酒器再回到吧台时,发现他的1982年pet乳s已经被丁瑢瑢启开了,她自己拿了一只杯,倒了满满一杯,差一点儿溢了出来。
明君墨开始后悔,他应该在路过超市的时候,拎两打啤酒回来给她牛饮海灌。
丁瑢瑢没留意到他脸上心痛的神色,低头在杯沿上吸了一口,将快要溢出来的酒液吸进口中,咂了咂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
明君墨上前抢回自己的pet乳s:“你不习惯喝这种酒,我去给你换。”
丁瑢瑢劈手又夺了回来:“你少来!越难喝的酒越贵!你以为我不懂吗?小气鬼!”
她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拿起酒杯,凑近嘴边,一仰脖子,满满一杯红酒被她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明君墨从她的手中夺过空杯,警告她道:“这酒很烈的,不能这么喝!”
丁瑢瑢也不要杯子了,直接对瓶吹。明君墨好不容易将酒瓶从她的嘴巴里拔了出来:“你发什么疯?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