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中午,下课铃响了。
“林巧,一会儿吃荞麦冷面吗?”李卓正在整理桌面上的书本。
“嗯……我还是更喜欢凉拌面。”林巧往兜里揣了些纸巾:“不过就咱们两个,稍微有些冷清呢……”
“是啊……”李卓脱掉校服外套挂在椅背上,环顾一圈,映入眼帘的两张空椅子。
盛夏时节,走廊过道都透着凉丝丝的温度,吃过午饭,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人手一根冰棍,李卓左手拿着小风扇,右手拿着一根绿舌头:“话说席月不轻易抱病喊痛的吧,毕竟她常年跑健身房,身子骨厚实多了,怎么生病的时候比我还多?”
眼眉低垂,林巧仰头喝了一口冰牛奶:“也许是压力太大了吧,你知道的,高中生哪有正常人。”
“确实,高中生哪有不疯的。”
林巧不知道席月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昨晚的事那么尴尬,或许是席月觉得丢人,又或许是自己拒绝了她,她想和自己划清界线了……
天空被一片乌云笼罩,挡住了原本照在林巧脸上的温暖阳光。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受到一丝凉意,世界变得阴暗了起来。
“哇,阴天了,要下雨了吗。”李卓把自己舔了好久的绿舌头咬断:“可恶,我最讨厌湿热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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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墨镜先生?”席月此刻在飞机上,两只手都被腕带缠住了:“能不能把这东西解下来,我的手腕有点酸了……”
“抱歉小姐,我们真的是听命令行事。”
“现在在飞机上哎,在飞机上我还能跑吗?”席月很不满意这些怪人,像个机器人一样,就会听命令。
“那好吧。”一旁的胖子把腕带解下来,席月甩了甩手,终于能放松一点了:我姓席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席月清清嗓子,探头询问:“谭诚有没有和你们交代什么其他的事?比如……接我回鸣海到底干什么?”
胖子挠挠头:“没有,只交代了不能动粗。”
席月瞪大了眼睛:“刚刚那不叫动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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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什么?”
“意面怎么样?”
“可以啊,要带她吗……”
“别管她,土鳖一个。”
转校鸣海中学的第二天,孟禾川总是一个人,不是因为初来乍到,而是班级同学都不待见她,寝室是六人寝,她住在靠近房门的下铺。
孟禾川收拾好桌面,独自一人来到了食堂,五个室友都在二楼,他看了一眼她们,径直走上了三楼,取了餐盘,自己夹了些食物,走到人少的地方,埋头吃了起来。
“欸,那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