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理睡了”没有祁雯想象的那样长篇大论,李佩佩把发生的事情总结为六个字,连标点都没有,因为她说话时看不出任何情绪。祁雯觉得有点害怕,这个年龄的她都还没有吻过,又怎么能接受“睡了”这个词,而她知道李佩佩和她一样接受不了。没一会儿,李佩佩就睡着了,许是太累了,她睡得很熟,祁雯偷偷的从她的桌子上拿走了一个笔记本,出寝室直奔楼下的电话亭,拨通了本子上唯一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祁雯有些失控的吼道:“李理,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祁雯?李佩佩还好吗?”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时,担心她好不好,那睡她之前怎么不考虑清楚?”祁雯显然失去了理智,声音很大,引来了路人的眼光。
“祁雯,你听我说,冷静一点,我都告诉你,但拜托你一定要冷静一点。”祁雯也渐渐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听着李理一字一句的说着发生在圣诞夜的事情。
故事的开始和祁雯想的一样,李佩佩一早起床便离开了学校,在火车站打电话给李理说她到达的时间,问他可不可以来火车站接她,李理同意了。于是,李佩佩坐了十一个小时的火车抵达了上海,出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个时间的火车站并没有太多的人,她也轻易的认出了在出站口等着的李理。
“现在送你回家?”是李理看见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李佩佩径直走在前面,李理只好追了上来。
“也好,吃点什么呢?今天可是圣诞节啊!”上海的街道上全是圣诞的装扮,氛围十足。
“我们去吃乌冬面吧,到了北京之后吃的是炸酱面,味儿太重了,怀恋学校门口的那家店,要不我们去那儿吧!”
“好啊,我也有小半年没回去过了,不过你这儿化音满嘴跑,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这样了,下次见面是不是就成了京片子了?”李理还是如从前爱开玩笑。
两人要了两份乌冬面,老板见是久未谋面的老面孔,便做了一份寿司送他们。火车上没有吃东西的李佩佩,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活活的逗乐了李理,因为不忍心打断她吃饭,直到她吃完最后一个寿司,李理才问她回上海的原因。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会相信吗?”李佩佩没有遮掩和撒谎,她这次回来就是要表明心意。而李理听到此话的反应是装作没有听见。
“吃好了吧?那我们走吧!”然后离开了面馆。李佩佩只好跟在他后面,默不作声。
“我帮你叫辆车,回家吧。”终于,李理转过身对她说。
“不要,我回来就是找你的,我不要回家。”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在此刻竟然变得哽咽。
“你让我来接你,我接了;你让我陪你吃饭,我们吃了;你找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回去吧,好不好?”李理看着快哭的李佩佩,心中有些不忍,又有些无奈。
“我找你不是让你陪我吃一碗乌冬面,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只要和你以前,就是我回上海的原因,你还不明白吗,我一直喜欢你。”李佩佩几经奔溃得喊了出来。
“你不必为我这样做,因为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李理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做个了断,优柔寡断只会让线乱成团,说完他就离开了,留下了李佩佩一个人在响着'叮当当'的大街上。
之后,李佩佩从超市里买了很多酒拎到了学校操场,一个人坐着操场旁的体育用品保管室里,一罐罐的喝着啤酒,她回想着高中三年来自己为李理所做的事情:偷偷的在他的书本里夹了两片'白加黑',只因为在可课下看见他打了两个喷嚏,结果被他给了发烧的同学;当午休教室没人的时候,放了一盒自己烤的饼干在他桌上,只因为他和祁雯聊天时提到自己喜欢吃烤饼干,却弄得自己满手是伤;凌晨跑到郭敬明签售会的现场排队,只因为他随口一句郭敬明的作品不错,结果冻得感冒;填了北京的学校,只因为他说他的志愿时清华,结果他把她留在了北京。李佩佩越想越委屈,她哭着喊着李理的名字,骂他是混蛋,骂他是白痴。
“对,我是混蛋、白痴,以为可以装作对你没有感觉,却骗不了自己,以为能和你一起去北京,却不敢违背父母,因为大学之后就可以把你忘了,却在看见你的时候缴械投降。”李理一直跟着李佩佩,看着她伤心难过,他最后还是认输了。李佩佩看着他,看样子八成是醉了,李理上前扶她,她却拼命反抗。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喜欢的人是李理,你tmd是谁啊,走开。”声音越来越大。
“我是李理,你看我是李理啊。”
“哇!李理,真的是你,你来看我了啊!”没想到李佩佩声音更大了,李理怕她招来学校夜寻的保安,便上前捂住她的嘴,而李佩佩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看得李理有点发麻,便松开了她,谁知她双手勾住李理的脖子,直接亲上了李理,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李理愣了两秒,然后一把揽过李佩佩,开始疯狂的拥吻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开始就会把持不住,李理在解开李佩佩第一颗扣子之前,突然犹豫了,反倒是李佩佩,把他的手放在了纽扣上,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很清醒自己在干什么。”之后,扣子被一颗颗的解开,衣服被一层层的脱掉,最后水到渠成。只是第二天早上,李佩佩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李理,她找了整个学校,依然不见他踪影。李佩佩以为李理逃掉了,可又不愿意相信,于是到了李理的学校,一番打听终于到了他的宿舍楼下,看见李理手上拿着女生的大衣,一个女孩子正靠在他肩膀上。李佩佩彻底崩溃了,她不记得这么走出那所学校,不记得怎么穿过人来人往的五角场,更不记得怎样到的火车站,只是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票。到达北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