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在不远处,云知礼也就由着妹妹了。
常清清道:“我也要去。”
这种热闹哪能少得了她。
几人来到前面不远处的巷子,走到一家小院前,安福推开门说道:“几位请进。”
安福走在前面,云扶云知谦等人随他进入:“家里简陋,望几位不要嫌弃。”
云扶和云知谦怎会嫌弃,云家住的房子还不如安福家的,而且在那小山村里,而这石桥镇的房子,即便简陋,凭他们所在的地界,怕是也不便宜。
“是安福回来了吗?”
听到讲话声,屋子里传出了老妇的声音,听着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
待走进屋子里,果真这位老妇已经满头白发,一副老态的模样。
云扶不解道:“他是你母亲?”
安福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要知道这老妇恐怕能当他奶奶了。
“是我娘。”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时,那老妇给他们解了惑:“安福是我捡来的,他十岁时,要饭要到我门上,我看这孩子可怜,便把他留下了。”
老妇见这几位公子小姐长相不凡,特别是那位男孩,虽不如那位千金小姐穿着富贵,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场。
“可我留下他还不如不留,是我拖累他了。从前两年开始,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仅买药把积蓄花光了,还要连累安福赚钱养我这个老婆子。”
通过了解才知道,这老妇不能生育,便被夫家休弃了,从那后,她便一直自己生活,自安福来到了这个家,确实给她带来了许多欢乐。
这时安福娘看到安福腿上还有身上的伤,眼里闪现心疼,她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到腿了?”
安福赶忙扶住他,说道:“娘,儿子没事,你抓药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没想到,安福娘却甩开了他的手臂道:“你走,你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你不是我儿子。”
安福没想到娘突然要赶他走,他以为娘猜到他抢别人银钱的事了,他连忙跪下道:“娘,儿子知错了,我不该抢别人的银钱,儿子也是…”
听到安福的话,安福娘失声痛哭起来。
她收留这个儿子时,从未看过她的娘家侄子曾来过一次,跟她说,这小子之所以给你当儿子,就是贪图你的房子你的银钱。
她虽然信了娘家侄子的话,但还是把安福留下了。
现在她老了,她的银钱也因为看病花完了,但安福没走,毅然决然的留下照顾她,现在还因为给她抓药抢别人银钱。
她在这世上苟且存活一世,没有一人这么在乎她,只有安福。
况且安福来家里时,都已十岁,自他来后,家里面里里外外的活他都帮着干。
到了十三岁,安福就把全部的活揽在自己身上,每日还给她捶背洗脚。
安福娘哭,安福也跟着哭。
常清清道:“哭什么哭,别哭了,男儿流血不流泪,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给你娘抓药,另外让大夫给你医治下腿。”
常清清的话一出,不仅老妇和安福停止了哭声看着她,就连云知礼也望向她。
常清清被看的不好意思,一摆手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看你这么孝顺老娘的份上才把银钱借给你度过难关的,日后你可是要还我的。
以后你再也不能干那偷盗的勾当,否则我还会揍你。”
常清清也不好说自己揍错了人,嘴硬的解释道。
而黄耳也“汪~汪~”叫了两声,像是附和常清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