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如同丢了魂似的回到家中,天阴沉沉的,让人心里憋闷。他迷迷糊糊地走进门,全然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此刻,失恋的痛苦正狠狠折磨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灵魂吞噬。真心去爱,怎会这般结局?难道自己的情就这么不值钱,能被随意践踏?
刘磊湿漉漉地瘫倒在出租屋的床上,衣服、鞋子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水不停地滴。屋里阴暗潮湿,有股陈旧的味道。他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乱,所谓“爱之深,痛之切,心死莫过于此”。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时间慢慢过去,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似乎在为他悲伤。刘磊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从混沌中惊醒。打来电话的是他的经理杜经理,窗外的阳光刺眼,刘磊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杜经理尖刻的叫嚷:“刘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到公司开会!不想干就直说!我只给你十分钟,马上到公司!现在忙得要命,人手不够!快点!”说完,不等刘磊回应就挂了电话。
刘磊这才清醒过来,是啊,失恋了又怎样,生活还得继续。于是,他骑上破旧的电动车,穿上黄马甲,飞快地朝外卖部去。街道上热闹非凡,人们都在忙碌。
途中,刘磊边骑车边想,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刘磊很快到了工作的地方。公司仓库外堆满了货,尘土飞扬。杜经理一看到他,就是一顿责骂。骂完说:“小刘,平常你工作不错,这几天怎么回事?先调整下,别去送外卖了。公司来货车卸货,缺人手,你去帮忙。卸完今天迟到的事就算了,快去!”刘磊心里嘀咕:这杜经理真会算计,送外卖的开会迟到没那么严重,他却拿这个说事。
杜经理安排刘磊去卸货,一起的还有司机张师傅和大刘。
两人搬着货,大刘忽然说:“小刘,你今天迟到没赶上开会,错过了一场热闹!老杜在会上,像疯了一样!腰杆挺直,双手叉腰,唾沫乱飞,蛮横得很!他脾气本来就爆,今天更厉害,眼睛瞪得老大,嗓门扯得特响,好像要吃人。公司里谁有点错,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不过,我听说老杜老婆给他戴绿帽了!他四十多找个小姑娘当老婆,能管住才怪!”
刘磊听着,想起自己,心里一阵苦。
这时,司机师傅走过来说:“别乱说,被听到小心被开除!祸从口出,别背后说闲话!”司机师傅好心提醒,毕竟阅历多。
司机师傅又说:“这几天市里来了演出团,都是大明星!美团外卖也赞助了,表现好能得演唱会门票!”
在闷热的仓库里,几人正卸货,货物很多。
杜经理走过来,听到司机张师傅说喜欢刘天后。杜经理撇嘴,心里骂:那是我的最爱!
杜经理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大声说:“大刘,小刘,好好干!干得好有演唱会门票。部门就10张,公司120人,机会难得!这两天都考核,门票3800块呢!好好表现!”说完得意地走了,心里想着门票早有安排,下午给黄牛。
这时,系统“叮”一声:“恭喜宿主碰到吹牛的,他说的话一假成真。卸完这车货,您会得到演唱会门票一张。”
刘磊愣住,随即回过神,眼睛亮了:“哎呀,把系统忘了!”他又想这是不是真的,想了想决定先卸完货再说,顿时有了力气,疯狂卸货,青筋暴起,脸通红。
大刘看呆了:“小刘,你咋突然这么拼命?慢慢干呗。”
刘磊听了大刘哥的话,只是抿紧嘴唇,依旧一声不吭,手上搬货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心里藏着一股使不完的劲儿,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这卸货的工作上。
大刘哥见他不吭声,又急切地追问了几句:“小刘,你倒是跟哥说句话呀!咋就突然这么拼命?”刘磊依旧没有搭理大刘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货物和那即将有可能得到的演唱会门票。
大刘哥一脸的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搞不明白刘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刘磊哪里有心思跟他解释呢?在刘磊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去跟大刘哥解释那玄乎的系统,倒不如赶紧把活儿干完。只有这样,才能用事实来验证系统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而且,那张演唱会门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他不顾一切地加快干活的速度。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搞笑的画面,大刘哥在那一个个地搬,而刘磊呢,却是两个三个五个地往下搬。他的脚步如风,动作迅猛异常。
这时候,大刘哥傻眼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刘磊,嘴里嘟囔着:“这孩子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一张门票至于吗?再说这张门票给不给你都两说呀,人家只是说一说,你还以为你干得好,真的就能给你啊?”
旁边的司机师傅也看呆了,同样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在想,这孩子是真单纯,天真了。
刘磊呢,也没管二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埋头苦干。他的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反而愈发迅速有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卸完这车货,拿到那张演唱会门票,验证系统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