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危机,我连忙用手电筒打亮自己的所在。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四米见方的天井里,脚下是铁板,还有数团被人割破的粗大缆绳散落一地,四周都是坚固的水泥墙壁。
我聚精会神的四下摸索,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徐赖的屁股底下有一个类似通风口的隔板。
“快把你屁股挪开!”我一脚踹开抱腿哀嚎的徐赖,手指头扣进隔板,用力把它掀开。手电筒照下去一看,我马上兴奋的朝头顶大叫:“下面有路!”
“闪开,老子下来了!”鬼夜叉叫了一声,纵身跳了下来。只见他借着脚尖卡在水泥墙壁上快速往下滑,卸去了部分力道,离我们一米的距离用力一瞪,砰的一声跳到了我们边上。巨大的力道震的我们屁股下面的铁板一阵剧烈摇晃
同一时间,头顶上叽叽叽叽的叫声不断。我打起手电筒往上一照,好家伙,十多只野人正伸出丑陋的头部朝我们呲牙咧嘴,眼珠子发出嗜血疯狂的绿光。想都不想,直接冲锋枪招呼,没想到这些野人机灵的很,脖子一缩啥也没打到。而后它们又伸出头来威吓我们,对我们做鬼脸。“简直是泰山上的猴子,可恶!”我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几次三番,我也看出了门道,这些野人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只是想把我们围困在下面出不去。
粗略估计了下,天井离地面有七八米深,即使上面没有野人,我们几个也很难爬出去。
没有停留太久,我们三个顺着隔板跳到了下一层。徐赖是被我们硬推下去的,自然免不了他的骂娘。
手电筒仔细的照了起来。
“咦,这里有电闸。”我又惊又喜,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电闸推了上去。
噗……四周顿时亮起耀眼的白光!
我大喜过望,只见前方有一处长长的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路被点亮,光线迅速往前推移,一眼看不见头。
“奇怪,这是哪里,难道日本人真的在这里建了个地下基地?”我喃喃自语,现在用屁股想也知道,外面的灯塔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我发现我们在一个铁笼子一样的空间内,身后是封闭的,前方有一排活动的铁栏杆,边上还有几个标有上下箭头的按钮。
看到这些熟悉的设施,我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词“升降梯”。
“我们掉在了升降梯里!”我和鬼夜叉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想到这,我按了向上按钮,电梯没有一点反应。
“上面的缆绳被切断了,这个升降梯已经废掉了。”鬼夜叉叹了口气。
“妈的,小日本临走都不干好事。”我冷哼一声,不过后背一凉,真的都走光了吗?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在水泥地下面听到的脚步声,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底,很有可能还藏着其他人!
“哎呦,我这腿啊,看来要废了!”徐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一看,靠,白白的骨刺都突出来了,鲜血把裤子都染红了。这种伤势必须赶紧治疗。
鬼夜叉脱下上衣,露出纤细而又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对徐赖道:“幸好我学过战地医疗,忍一下,会有一点小疼。”说着,他把衣服撕成数条,把徐赖卡壳的冲锋枪当成固定支架,和断腿牢固的绑在一起,只见鬼夜叉用力一拉,生生的把外露的骨刺给按了回去。
“啊!”徐赖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几秒过后,他瘫倒在地,趴着一动也不动。
“没事,他疼的虚脱了。”鬼夜叉笑了笑,解开裤子对着徐赖的断腿。
我一惊:“你干嘛?”
鬼夜叉一脸淡然的说道:“尿液可以消毒止疼,你憋不憋,要不也来一泡?”
我连忙摆手。
倒在地上的徐赖一听有人要往他身上撒尿,立马激灵起来,脸色大变叫道:“赤那,你要敢尿,我把你卵蛋都捏爆!”
“哼哼,不识好歹,伤口感染别求我。”鬼夜叉大为不满,不停的讲野外急救知识和极端情况特殊处理的必要性。徐赖根本听不进去,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呼呼,死掉是小,湿身是大。”
给徐赖休息了十分钟,由我扶着他,缓缓朝走廊里徐徐前进。鬼夜叉端着冲锋枪在前方开道。
走廊很长,两侧没有任何房间。要在地底开辟这么长的走廊,工程量极大。小日本的本性特别讲究省,能省就省,他既然费那么大劲搞这个地下基地,其目的一定不简单。
五分钟后,我们前方出现了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木牌,用血色颜料写着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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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解剖室
“哼,还不让人进?就算是阎王殿老子也照闯不误。”鬼夜叉斜眼就是一枪,干净利索的爆掉门把锁,我们三人破门而入。如果区区“立入止步”四个字就能把我们吓住,那我们三个爷们干脆回家吃奶算了。
进到门里面,是一个百平米的大厅,分出了两条幽深的走廊,以及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房间。房间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汉字和片假名,从字面意思判断似乎是小日本的研究室。
靠墙的地方停放着一个移动病床,上面有一大滩明显没有洗干净的血渍,看起来很脏。事实上整个大厅看起来都很破旧,墙壁上的劣质绿漆被湿气浸泡,很多已经剥落下来。灰尘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弥散在空气中,我们不得不尽量捂住嘴呼吸。
往前迈了几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有点阴冷的感觉,丝丝凉风从脚底板吹来。我低头查看,原来在地板的缝隙之间存在很多的气孔,不间断的往外冒着凉气。
“地冷?”我心中疑惑,难道刚才打开电闸后把空调制冷系统也打开了?建在地底的建筑本来就够湿冷的,似乎没必要打冷气。
继续往里面走,我们迎面来到最近的一个房间,一排玻璃窗横在我们面前,不用开门就能把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几张旧式的小办公桌,沙发,椅子,一排书架,但书架上没有书,整个房间连一张纸都没有,想来都被人撤走了,门角落上挂着几件泛黄的白大褂。鬼夜叉一声不响的进了门,拿起白大褂翻开胸口的口袋位置端详了片刻,摇了摇头,冷笑道:“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知道他们的番号。”我扶着徐赖走过去一看,只见白大褂胸口处被人撕掉了一个长条口子,我瞬间明白了鬼夜叉的意思,按照常规,研究机构通常喜欢在衣服上绣上驻守这里的人员机构名称或者编号,小日本甚至还喜欢把自己姓名也写上去。
简单的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们对此倒也早有心理准备,摇了摇头,不打算再浪费多余的时间。虽然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出去的另一个出口,如果这个出口存在的话。
“走哪?”徐赖左顾右盼,向我们问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条方向相反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越是深入光线越暗,远远看去好像有一团黑暗的猛兽藏匿在里面,四周死寂而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