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可诡异了。”大爷压低声音,和吴斜聊天。
“那里面每天晚上都有一个怪物在里面爬,听说还吃人。”
“进去过的人都疯了。”
“大爷,这些都是假的,万一里面是些野生动物呢?”吴斜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头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老头好像是困了,居然哼起了歌。
也不像是歌,像是一曲小调,老头是哼出来的,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哼的是什么歌。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能很清晰的传进吴斜的耳里,吴斜一晚上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调子怪怪的,但是不可否认得是真的非常好听。
吴斜坐在三蹦子上,本来应该会摇晃的很厉害的车,却行驶的非常平稳。
听着那歌声,缓缓的睡着了。
老头哼着小调,将车速慢了下来一点。
等吴斜到格尔木疗养院时,天已经大亮了。
“小伙子,到了。”大爷叫醒后面睡的一塌糊涂的吴斜。
“啊?哦哦。”吴斜迷迷糊糊的揉着酸痛的脖子从车上下来。
“大爷,这是……”吴斜看着连钱都不要跑到飞快的人,懵了一下。
“唉,大爷你钱还没拿。”吴斜看着只能看见车屁股的三蹦子,叫了一声。
“至于吗?”吴斜抬头看了看废弃的疗养院,看了看被锁起来的铁门,计算了一下高度,吴斜像猴子一样,几下就爬了上去。
顺利落地,吴斜拍了拍手,看来身手不减当年。
小时候可喜欢和三叔一起调皮捣蛋了,爬树之类的可是轻轻松松。
疗养院里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破败的铁艺大门在风中嘎吱作响。
墙壁上残留的爬山虎无力地垂着枝叶,曾经鲜艳的颜色早已被岁月的灰尘覆盖。
几扇窗户的玻璃破碎,任由风和雨无阻地进出,留下斑驳的印记。
偶尔有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
吴斜看主楼的大门是锁着的,从一扇破碎的窗户爬了进去。
墙壁上裂缝纵横,石灰墙皮大片脱落,露出暗沉的砖石。
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砖和废弃物,每一步都伴随着吱呀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