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冯宝娟吓得呼吸都在打寒颤。
季红薇打够了,收手了,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还跌坐在地上的冯宝娟。
“妈妈……不怪你把妈妈推倒……你你你……你别过来!”冯宝娟见季红薇走近她,吓得面无血色。
“你怎么有脸怪我的?!你将我圈住,害得我险些被家暴男打了啊,”季红薇轻蔑的看着冯宝娟。
冯宝娟嘴巴张张合合,想清楚刚才她的做为了,可不就是把季红薇捆住,给季爸打季红薇的机会吗??!
冯宝娟就是那种,典型的犯了错,她会反省,可下一回,同样的错,她照犯不误,然后继续反省,周而复始。
季红薇目光冷冷的扫了围观的所有人一眼。
之前对着季红薇各种说教,说得凶的人,这会儿也都被季红薇打架时露出来的那股凶劲儿吓到了,没一个敢吱声的。
季红薇心情不难受,还是有些愉快。
这就是“能动手不逼逼”的人带给旁人的威慑力。
“红薇,你妈做错了,可……我们是你的父母啊,”季德行虽然也被季红薇吓到了,可他还是想认回季红薇。
冯宝娟恐惧归恐惧,也还是想认回季红薇的。
她认真的忏悔说:“妈妈刚才做错了,不该圈住你,应该挡在你面前的……妈妈也是怕你打他,会被人说你打养父,影响你的名声。”
季红薇反而觉得季二伯那种被吓一吓就禁声的,可比难缠的季德行、冯宝娟他们好对付多了。
“我就直接说了吧,我现在是这个家的户主!席明的名字也是在第二页的!”季红薇漫不经心回。
“什么?男子竟然不是家里的户主??!”陈花香忍不住惊呼,眼睛里也流露出渴望来。
在他们的观念里,户主,就是一个家最大的,家里所有人都得听话户主话。
“你们也别跑到我面前假惺惺的后悔,这令我感觉到恶心,”季红薇看了看手里的棍子。
季四叔再次出声:“二哥,我们回市里吧。”
季大伯缓过神来,看了季四叔一眼,对季红薇说:“红薇啊,我们毕竟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是季大伯最常用来劝弟弟们的话,此时,也是张口就来。
“在我掉进河里险些淹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我得知我不是他们孩子,跑去市里寻你,好几次,险些被人贩子抓走,在人贩子手里死里逃生,他们又做什么??!”
“别跟我说打断骨头连着筯,在他们选择季心尖放弃我,将我送回虎狼窝的时候,早断了!”季红薇解气的嘲讽。
“红薇,红薇……妈妈错了……妈妈不知道……妈妈真的不知道啊……”冯宝娟又在那里嚎哭了,悲伤的跟死了爸妈似的。
“爸爸若知道……是那样的情况……哪怕心尖会难受……爸爸也不会……把你送回……下河生产大队的……你原谅爸爸妈妈好不好?书上……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季德行抹着脸,痛哭着哀求。
“呵,呵呵,照你们的说法,那些失手杀人的人,是不是只要说一句,不小心的,是不是就不用吃花生米了??!那要公安做什么用?!”
季红薇阴阳怪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