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宏声接着道:
“闺女,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总不能看着你去遭罪吧?
咱家虽然说不上多么富裕,但怎么也比大多数普通家庭条件要好,老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要嫁给这陈北,天天得为柴米油盐操心,还有身后这一大家子。
你能熬得住?我和你妈也心疼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叶薇听着父亲的劝解,又何尝不知其中的道理,几次想要辩解上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因为自己父亲的话都很在理,也是事实,她没法反驳。
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又一句说不出口,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
——
家里!
“阿嚏!阿嚏!”
陈北坐屋檐下的椅子上,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用手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娘的,是谁这么想念他!”
说罢,对着前头离去的那两道身影,很敷衍的喊一声,
“李同志,慢点走啊,还劳你亲自来送营业执照……大姐,给李同志提醒下,咱家院门的门槛高,千万别给摔着了,扶着点。”
前头那李水霞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摔倒,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陈雪把人送出院门,便转身回来了,到屋檐下,见陈北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烟,搁那吞云吐雾,顿没好气,给他那二郎腿踢掉,
道:
“能不能有个正形?人家好歹把执照都给亲自送上门来,也给道歉了,你倒好,跟个大爷一样坐椅子上一动不动,没看见人刚那脸色,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你啊,把人得罪惨了。”
陈北边上捡把椅子过去,
“姐,你先坐,消消气,哪这么大脾气,对女人皮肤不好,呵呵。”
陈雪白了她弟一眼,一屁股坐了下来,对于她这个能折腾事的弟弟,老爹老妈都没招,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北道:
“姐,这个姓李的女人刚一过来,说是来道歉,却是摆了一副死人脸,跟欠她百八十万似的,说句对不起也是咬牙切齿,不情不愿,跟便秘一样。
人都不诚心,我还跟他们客气干嘛?没拿擀面杖给轰出去算好了。
至于得罪?更不用在意了,人家肯定早就记恨上咱了,这会给人说句好话,陪个笑脸就能改变的?
想都别想,既然如此,还装个什么正经人?老子才不舔这老妖婆。”
“你跟谁老子呢!”
陈雪打了她弟一下,又是无奈道:
“你就不能消停点?这一天净惹事了,我和爹妈跟着担心受怕。”
“嗯,嗯,好好……”陈北随口敷衍,把手里的营业执照递过去,道:
“大姐,这你收好,然后拿个相框给它裱起来,挂裁缝铺墙面上去,这样开业的手续就齐活了。”
陈雪小心接过,看着手里这一小纸张,宝贝一般,稀罕着,
“哎呀,可算下来了。
小北,那咱今天下午开业?”
陈北笑起,把手里烟丢地上,踩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