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照你这么说?那天底下所有的白头翁可都高兴坏了。”
“那可不是。这男人味啊,不是人人都有的。像皇上这样第一眼就能摄住人的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第一眼?你的意思是指第一次看见朕时?”
她抬头迎上他的眼,送上一个那让雍正爱煞了的灵黠笑容:“是啊。就在李卫爷的府里,当时奴婢还给皇上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呢。”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朕的身份?”
她再度一笑:“这有何难?天底正李爷能放在眼里的人不多,您那天晚上来找李爷的时候可是他已经入睡的时间,要是换作平常李爷早就发飙了。但是看他对您那恭敬的态度奴婢就猜到了您是李爷的主子了。”这时,若子羚已经把发结给打好。只见她把头附在离雍正肩膀两公分以上的位置,与镜子中的雍正对视:“普天之下能当李爷主子的就只有皇上喽。皇上,辫子梳好了,您看行不?”对于她细心的观察力雍正心中早已有数,此刻看着她那佻皮的神情带出那轻松的言语,心中顿时对眼前这女子又再增添了几份爱惜。
基于龙颜大悦,在为雍正穿上龙袍的时候,若子羚提起了过年的事情:“皇上,新年新气象。听说前两年都没怎么热热闹闹地庆祝过,今年搞个突破如何?”
“你想说什么?”雍正此话带着点宠溺的味道,言下之意也是要若子羚坦说无妨。若子羚倒也从容不迫地徐徐道来:“皇上您现在每天都这么辛苦地操劳国事,奴婢只是想皇上也应该好好地放松,休息一下了。而且太后她们那么积极地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不也是为了皇上您吗?”
更衣完毕,最后递上帽子给雍正,却见他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上早朝去了。
“嘿!”眼看若子羚一人坐在宫房里刺绣,弘历故意用手指在她面前弹了一弹以引起她的注意。然若子羚却似丝毫未受影响一样继续着她的一针一线:“这会儿你怎么来了?”在弘历的面前,她是不需要守“规矩”的。
“这会儿你不也应该在皇阿玛的跟前伺候着吗?怎么躲在自个儿房里玩起刺绣来了?”弘历这是第一次来到若子羚的房间,发现她总是可以利用一些布碎做成很漂亮的手帕啊,或者是小玩偶什么的,连衣服也有。反正每一样弘历都觉得很新鲜,这个女子总能带给他惊喜之感。
在弘历发问之后,若子羚抬起眼向他露出一个知人知意的微笑:“太后要我给她缝几款新的花案,今儿个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向皇上讨了我这一个时辰去。皇上那边要准备的东西我早就备好了,这会儿正忙着太后交待的差事。
“新的花案,是用来过年那会儿用的吧?”弘历拉了张凳子坐在若子羚的旁边,那着那针线在她的纤细手指中绕来钻去的,觉得甚是好玩。
“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说了过年要办庆宴的事情了。”这并不是一句问话,答案在她的心目中早已有底。反倒是弘历惊讶起来:“你怎么知道?太后前两天还只是说把该准备的东西先准备策划一下,列个单子让皇上过目好下决定到底怎么办。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早就已经知道皇阿玛会同意举办庆宴的事情?”
她笑而不语,随着最后一针的落下,把东西收一收便起身来:“你啊,快去忙你的事去吧。我也要去交差了。”
自从要举办庆宴的消息一传出,宫里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大家都兴奋地期待着,就算是忙也特别得起劲。
然而雍正似乎也并不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这一声的通传,皇后姿态华贵地由人搀扶着走了进来。雍正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把正在批阅着的折子合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免礼吧。”手一挥,示意皇后坐下。
“皇上,过年的庆宴如何安排,臣妾和太后商议了一下。这张是当天的节目安排,请皇上过目一下吧?”
“哦。”雍正有点不以为意地应了一下,接过单子便说:“朕会看的,皇后还有其它事吗?”
皇后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雍正那心急想忙碌政事的表情教皇后不得不收住了话,转为跪安离去。临走时却看了一眼那站在一边的若子羚,虽是没表露什么,却让人感觉异然。
政事繁多,家事繁琐。雍正即是一国之君也是一家之主,政事忙完了家事也总该抽空处理一下的。这天晚上,在批阅了最后一张奏折之后,若子羚递上一单子放在雍正的面前,雍正抬头看着她,她也明白地道来:“皇上,看看吧,这毕竟也是皇后的一番心意。”
雍正没有抗拒,低头细看了一下单子的内容:“若儿,要你来办,你会怎么办?”
若子羚递上一杯热茶给雍正:“皇上,难得太后与皇后那么有心,宫里上下的人也都满心期待的,若是今年破费一点也可以吧?”
单子的内容雍正可以肯定若子羚没有看过,而她之所以能够这样子回答乃是因为她了解雍正,她明白雍正要问的是什么所以她才知道该回答什么。
点点头:“好吧,那就这么办吧。看这戏曲的名目还真是不错,若儿,你看看喜欢哪一首啊?”
“曲?”若子羚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面色稍有尴尬。雍正带着笑意问道:“怎么了?这里没有一首曲是你喜欢的?不要紧,单子上没有的你也可以说。”
“哎……皇上,奴婢……奴婢对听曲不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