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碍我眼宴梦眼里划过一抹惊愕,顿时有化为狂喜,她立马凑到宴殊旁边,戳了戳他的胳膊:“宴殊!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你要继承宴家?”
宴殊蹙眉后退,伸手把凑近的宴梦推开:“想清楚了!不用这么一惊一乍!”
“奥!”
宴梦坐回原位,上下打量着宴殊,勾唇冷笑一声:“宴殊,你不对劲啊!”
“是因为什么,原来的你可不会这样!不会是因为你救的那个小姑娘吧?”
宴殊眉头一蹙,冷眼藐向她,似笑非笑道:“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监视我?”
“我可没有!”
宴梦立马否认,尖锐到破音的声音有些刺耳,她反应过来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解释道:“听家里老爷子去医院了,我害怕他老人家怎么了,我就跟过来看了,就看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在哪儿你侬我侬!”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跟其他人说的!”
见宴殊依旧冷眼,宴梦继续解释道,却没见到宴殊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那是对那句小女朋友的满足。“你放心我明白我跟你是一个阵营的!”
现在这副样子丝毫没有刚才的胆大,放肆,一瞬间换成了小心翼翼。宴殊靠在椅背上,一副挑眉看她的样子,吓得宴梦半晌没说话,她这表弟不是一般的吓人,从小就嚣张跋扈,欠抽的很,但不管他怎么放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他。回想到之前家里养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消失几个月,才从山里找出一个断指的凄惨模样,哪怕如今跟这个表弟这么熟悉了,她还是得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因为,只要那人想就会有无数人跟着过来帮他,而非她一个人,更何况这人情绪从不外露,今日跟你笑眯眯,明天就能坑害死你。但她不同,这些年她就是靠着宴殊的庇佑,才从旁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我知道!”
宴殊终于开口了,宴梦的心才从嗓子口旋落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笑嘻嘻的模样:“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让你宴浩把心思收一收吧!”
“我看着不舒服!”
宴梦像是一下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笑着应声:“好啊!保证完成认为!”
笑嘻嘻的模样,仿佛不是去惩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她垂眸思考,按照宴殊这次的脸色,该给她那不知好歹的弟弟一些什么样的惩罚呢?她拿着一旁的手机挠了挠头,好难挑啊!头疼!一旁的房间发出轻响,宴殊眉头顿时皱起,立马起身就打算赶人:“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之后有事我在找你!”
宴梦抿着唇,瞪大了眼睛扫了眼宴殊,又扫了眼一旁的墙壁。不是吧!这么区别对待的吗?见色忘友!见色忘义啊!没等她愤懑斥责,对面又轻飘飘来了句。“还不走,有事儿?”
这句把宴梦的愤懑彻底冲散,她只剩下了无语,挺好的,眼前这人不仅见色忘义,还翻脸不认人!真是好样儿的,猪队友的属性算是被他集齐了。但她也敢怒不敢言,谁叫眼前人是她老大呢?她低声喃喃声:“没事儿,没别的事儿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边说话,一边拎起一旁的东西就往外面走。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外面的月亮透过窗户照在了她愤懑的脸上,以及被她狂吼的墙角下的瑟瑟发抖的一对狗身上。宴殊深呼吸一下,确认身体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请进!”
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宴殊推门而入,那人站在窗台边,手里端着一杯冒气的水,低头一口一口轻抿着。“刚才,我听到声响,是怎么了?”
江蕴转过头,目光盯着他,没有丝毫歉意的诉说自己作出的错事:“我喝水,杯子打碎了!我以为你不会听见的!”
“没划伤手吧?怎么不小心点呢?”
他大步走过来,捧起江蕴的双手仔细查看着,江蕴垂着眸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因为担忧而皱起的眉头,嘴角忧心的抿起。她是故意的!知道他是燕燕后,她就不满足了,想把那人绑在身边,就想看他关心她的样子。这些年,太多年了,没有人这么像他一样关心她,她想多看看,在多看两眼这种样子。宴殊仔细看完,轻柔的放下手:“幸好受伤!”
“有什么事儿,怎么不着我?”
宴殊眼里泛着责备,江蕴丝毫没有自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直白的说了句:“忘了!”
“……”宴殊张了下嘴,又猛然想起这些年,江蕴一个人的模样,她习惯了一个人。他叹了口气,说服了自己,转移了话题:“你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去打扫一下!”
“好!”
江蕴听他的坐在原地,望着他走到门口拐角身影消失。好像,也只有他不会指责她,哪怕她做错了!墙上电视机角落的灯亮了,第二天了。星期六。江蕴垂了下眼,今天还有事情要忙,要去送小弟去看心理医生。但她想看宴殊,看不够!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立马扭头看过去,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盯着。宴殊饶是在无所谓的人,也被这热烈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转头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那人丝毫不怯弱,直白回复。“我想看你!”
“不可以吗?”
宴殊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心迅速狂跳,眼前人一脸无辜面色毫无波动,压根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多么的撩拨人。他滚动了下喉咙:“可以!”
虽如此说,还是加快了手速把碎片捡拾到簸箕上,细细的扫了周围一圈的地板,确保没有碎渣,才转身离去。“等等!”
走到门口,宴殊被人叫停,他顿住脚步转过头,就看到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走到他面前,愈来愈近。一掌。一指。直到呼吸交融。宴殊喉咙滚动,猛的后退了步,轻咳了一声侧过身,问江蕴:“怎么了吗?”
江蕴垂下头,扫了眼他的手:“你手受伤了!”
“不碍事!”
宴殊无所谓。江蕴蹙着眉固执。“碍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