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山听到她的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直窝在家里的周麦会说出这样出乎他意料的话,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因为吃完饭就要赶去赵三爷家。
就在赵仲山快出院子的时候,周麦叫住了他,因为她想起了去赵三爷家为什么不叫身为长子的赵伯泉,而叫上二儿子的赵仲山。
“仲山,今天去三爷家有什么事儿吗?”周麦问道。
“昨天赵齐的事儿还没有商量好,族里让想让每家都出些钱去衙门里走动走动,尽快把赵齐放出来。”赵仲山如实答道。
“那咱们家爹去不去?”周麦问道。见赵仲山点头,“既然爹已经去了,你就不用再去了呗,正好猪圈里的猪粪该清理了。”周麦继续装无辜的说。
赵仲山听到她的话,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但是没有折回来,而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也没有回答周麦的话,默默的进了里屋,还把周麦叫进去。
“小麦,这个是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你先收着,之前家里建房子打家具用了些银钱,如今我这里只剩这么多了,今天全部交给你,以后家里的钱怎么花,你定就是了。”赵仲山说的很诚恳。
周麦表面上没做声的接过来,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个时候再装小媳妇就没意思了,再说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周麦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于是就听从心底的召唤把银子收了。
不过,周麦嘴上不忘卖着乖:“仲山,以后这银子干什么用我也都会和你商量的。家里大事儿还是你拿主意。”不过心里却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即使你拿了主意没有钱去推动,也不一定好使。但是大帽子还是先要给你扣上的。
驭夫之道前世周麦虽然没有用到过,可是她可是通过高速发达的信息得到了不少知识的说。没有钱的男人还会去劈腿,何况是有了钱的男人呢,那可得看紧了,虽说这个时代拜金女出现的频率没有现代高,可是也不得不防啊,那个赵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就不信如果赵齐是在家剜土窑子的那妓院里的姑娘还能被他拐了去。
赵仲山听了她的话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心想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媳妇是真正的外柔内刚型的,她坚持的事情以后估计很少改变了。但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所以听到周麦说大主意还是自己拿就点了点头。
得了银子的兴奋并没有冲昏周麦的头脑,她不舍不弃的问道:“那待会儿咱俩一起清理猪圈可以吗?”她想不会是赵仲山拿这些钱迷惑自己,然后自己留些小金库当散财童子啊,虽然她算下来即使赵仲山有私房钱也没几个子儿了。
第43章
看到周麦那无辜天真的表情;俨然和柔软声音里流露出来的气势有天壤之别。赵仲山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他虽然和周麦有过执子之手;有过亲密接触;但是真正相处也就是从军前的一个月加上回来后的两个多月;统共加起来也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不忍心周麦的不安,急忙解释道“今天去赵三爷家主要是商议每家出多少钱的问题,不止是我去,大哥和三弟都去;赵家的成年男人都去的。”他从回来后就能深刻的感受到周麦的浓浓不安,无论是给了她钱,还是听了她的要求建房子;还是前天晚上的鱼水之情;好像都没有消除她在自己面前的不安;虽然她时常在自己面前笑,可是感受不到真切,那藏在心里的小心翼翼的她让他情不自禁的心疼。
所以他刚才才想起来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二人的蚀骨缠绵,赵仲山不禁脸红了。
而周麦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为什么赵仲山给自己说去赵三爷家会脸红,听说大家都去,她就没什么意见了,人都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平等是任何时候都想得到的公平待遇。所以她没有再加阻拦。
“猪粪等我午饭前会去清理好,你莫要担心了,我先走了。”赵仲山嘱咐完话就离开了。
洗刷完毕后,周麦就拿着针线筐去了刘嫂子家了,她也几天没去过了,都没什么最新八卦可以消遣了。
到了刘嫂子家,恰好也看到一个本家的小李氏也在,也就是赵仲山伯父家小儿子的媳妇。她正好来找刘嫂子借些深色的棉线,因为知道刘嫂子经常打络子,各种颜色的线都比较多,见周麦来了,她拿好线也不走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般开始八卦了。
“小麦,你昨天不在,就是你那个堂弟赵齐出事儿了你知道吧,你家仲山晚上回去给你说了吧?”刘嫂子领衔的八卦三人组开始了今天的内容。
“嗯,仲山倒是给我提了几句,不过没说多少。”周麦确实对于事件的整个经过不是很了解,只是知个大概。
“二嫂,我们家赵楚这几天去我大哥家帮忙建房子了,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就昨天下午见衙差来抓人,才听了几耳朵。”小李氏也不落下的说。
“你们都不知道了吧,昨儿个从上午到后晌我都在呢,切听我给你们细细道来。”刘嫂子炫耀的向她俩得意的说。
于是周麦和小李氏的脑袋往她跟前又凑的近些。只听刘嫂子如那说书的单田芳似的,说的眉飞色舞:“昨天上午,刚吃完早饭,我正好去村东头的老胡头家去问他些事情,结果路过你们那个堂弟赵齐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是哭爹喊娘的,院子里围了几个人,就进去看了一下,发现四五个大汉正在揍你们家赵齐呢。”
看俩人听得津津有味,刘嫂子特意停顿了一下,收到她们催促的眼神,接着说道:“听站在旁边的人讲,是赵齐在镇上赁了间房,把那花楼里的一个姑娘给接出来单过了,都说这段时间没有见过他呢,原来在镇上风流呢。回家还打了他媳妇儿,那陆氏的几个哥哥不愿意了,昨天早上就带着人来出气了。可是咱赵村又不是没人,特别是你们老赵家的,单青壮劳力拉出去也得站两排了。就有人出去招呼人来揍陆家的几个兄弟。”
说到这儿,刘嫂子盯着周麦,眼神里面含义深刻,周麦心也提起来了,只听刘嫂子道:“不一会儿,赵家的人就呼啦啦的来了一二十号,都是手里拿着铁锹木棍的,正准备对陆家兄弟下手呢,正在这个时候,小麦,你家仲山出来了,不让他们打,也让陆家的兄弟住手。赵家的人倒是都听仲山的,可是那陆家的男人在气头上,也不识得他,就没人听他的继续打。”
周麦听到这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昨天晚上好像没有看到赵仲山身上的伤,应该是没有打起来吧。她急忙催促刘嫂子快些说下去,仲山怎么了。
“仲山见陆氏兄弟不听他的,伸手抓住他们打向赵齐的棍子,单手就往地上轻轻的一扔,那棍子就断了,那根棍子形状一看就是新做的准备用做扁担的。不可能就那么轻易断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仲山会些功夫,谁知那陆老三还不服,旁边那一块砖头就砸向了仲山,仲山躲都没躲,直接用拳把那块砖击碎了,陆老三也被震得后退了有两丈多远。这下陆氏兄弟哪还敢造次,都气呼呼的走了。”刘嫂子边说还配着手舞足蹈的动作,一口气连表演带说完就说了句渴死我了,然后起身去厨房取水喝了。
留下俩赵家的媳妇在那瞪眼,周麦听了虚惊一场,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而小李氏则是庆幸自家男人不在家,要不然赶上这个事情,还不够添乱的。
小李氏笑着打趣周麦说:“二嫂,二哥倒是有身好本事,以后你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欺负了。”
“瞧你说的,要真是一个女人欺负我,你二哥还能揍她不行。”周麦也舒心的笑道。
这个时候刘嫂子喝水回来了,周麦急忙问道:“这样不就完了吗,后来怎么来了衙差把赵齐带走了呢。”
“那陆氏兄弟憋了一口气没有撒完,就去镇上的那家妓院去找那个叫兰花的姑娘了,没找到人就把人家妓院给砸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