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未看到苗仲远,她的这种想法,自在意料之中。guyuedu
鹤鸣并不答话,脸色却瞬息大变,连两眼也有些发直,只是楞楞的凝视着苗秀秀身旁的那位老人。
沈月红从未见过鹤鸣有这种表情,觉出不对,惊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鹤鸣依然不答,对沈月红的问话,竟似毫无所闻一般。
沈月红越发吃惊,不由猛力推了一下鹤鸣,大声这:“师兄,你为什么老不说话,”
鹤鸣终于如梦方醒,自言自语般说道:“那位老人家,他………”
“他怎么样?”
“他是我师父!”
“是你那个师父?”
“在栖霞山抚养我十年,教导我武功,被四奇打下绝崖的师父一清!”
沈月红虽未见过一清,也未目睹上次栖霞山和四奇决战的情景,却也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怔怔的说:“师兄要仔细看清他到底是不是令师?”
鹤鸣道:“我受他老人家抚养十年,在栖霞山道观里,十年间终日相处,朝夕形影不离,怎会看错人呢?”
“可是你曾说过 他在栖霞山被四奇打下绝崖,人死那有复生的道理,或许这位老人家和令师长得相像—也说不定。”
“世上那有两人长得这么像的?而且神态举止也完全一样。”
“令师和苗姑娘从前可曾认识?”
“ 上次在栖霞山决战时苗老伯带着苗姑娘前去助战,我师父当然和她见过,不然他和苗姑娘怎会走在一起?”
鹤鸣说着,便要冲过去和师父相见,却被沈月红一把拉住。
鹤鸣不便在酒楼上和师妹拉拉扯扯,急进:“师妹这是做什么?”
沈月红强推他重新坐了下来,道:“纵然那位老伯真是令师,你也不能这就去见他。”
“为什么?”
“你戴着面具,他怎么认识你?即便解释,也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若苗姑娘在他面前,硬指你是天地教的人,说不定他老人家也要当场和你动手,大庭广众之下,不但自闹笑话,若被天地教的人得知,你和令师的身分便全无法隐藏了。”。
这几句话说得颇为有理,使得鹤鸣也不禁犹豫起来,道:“可是家师就在面前,我怎能失去这机会?”
沈月红道:“令师既然来到酒楼,必定不会马上就走,你我尽可以商议出办法来再去见他。”
好在鹤鸣和沈月红相距对方甚远,正好各自在一边角落,而那老人和苗秀秀又正在谈话,苗秀秀只顾倾听那老人讲话,无暇分神注意其他动静,自然也未发现鹤鸣和沈月红。
鹤鸣只有暂时极力强抑着内心的激动,一边并不时向那老人留意。
为了和师父相见,他本来情愿脱去面具,但想到如此一来,势必引起所有人们的注意,确是有些不妙。
沈月红道:“不如先由我过去把事情说清楚,你再过去相见。”
鹤鸣摇头进:“如果师父身旁没有苗姑娘,当然可以说清楚,有苗姑娘在,只怕就越解糟了,上两次的误会,你总还该记得,而且……”
“而且什么?师兄!”
“我去见师父,是件大事,自己不去,反先要别人去解释,像话么?在礼貌上也说不过去。”
“师兄既有这种顾虑,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先把苗姑娘引开,你再去和令命师相见。”
“用什么方法把苗姑娘引开呢?她会听你的么?”
“我自有办法。”
沈月红说话时,正好有一跑堂面前经过,便立刻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