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等鬼蜮伎俩,峨眉派也只有苦行头陀的mén下才使用的出来。”晓月禅师抓住了这xiǎo和尚,却也没忘记顾全其余同道的面子,继续道,“诸位同道都是自持身份,不愿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倒是变本加厉了!”
“叛教之徒,有何资格使用我峨眉派**?有本事你就放了我,用你在那蛮人处学的法mén再来擒我,你敢吗?”xiǎo和尚虽然被擒,人却很是硬气,丝毫都没有服软之意。
“xiǎoxiǎo年纪,却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惹人生厌。我的事情,也是你能够过问的了的?既然你是峨眉派使节,我也不杀你。不过,却也不能就此便宜了你。也罢,我就代你师傅教训你一番,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刚脱我手,便步入了鬼mén关!”
说话之间,晓月禅师屈指一弹,那擒拿住xiǎo和尚的大手骤然一变,散化开来,化作一个个古怪扭曲的符文,宛如一条条活动的蛊虫,五颜六sè都有,光泽腻人,让人一看就不自禁生出大恐怖之感。
刹那间,所有的虫状符文便尽皆往xiǎo和尚的周身孔窍之内钻去。
就在这时,庞然无比的威压突然袭至,一只金光灿灿的佛光大手破空而来,直奔大殿而来。速度之快,当真如同雷霆电光一般。
可是,有了xiǎo和尚这一个丢面儿之事,此时殿中的诸位地仙,哪一个不是高度的警惕,岂容这种情况再度出现?
那佛光大手尚未突至慈云寺大殿mén前,yīn阳叟司徒雷的颠倒mí仙五云掌便也化作一个五彩大手,对轰了上去。
近乎同时,玄都羽士林渊也张口吐出了一金一银,两个弹珠大xiǎo的剑丸。剑丸一行飞出,便是千百道锋锐剑芒飚shè,宛如无量瑞彩横空。
“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yù聋,整片大地仿佛都晃dàng了起来。
佛光大手被颠倒mí仙五云掌一撞,光芒本就暗淡了下来,再被玄都羽士林渊的漫空剑气一个切割,立时尽成漫空金sè飘絮,宛如金sè祥云一般。
而就在这时,摩诃尊者司空湛突然一声大喝,“暗度陈仓之计,是那么好行的吗?”
大吼之间,摩诃尊者司空湛背后背着的一对形制奇古的钩形飞剑,齐齐shè出,化作一青一蓝两道特异光华,朝着慈云寺大殿mén口处的虚空一圈,绞杀了起来。
而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骤然间爆发出一道凛冽无比的无形剑气,锋锐之气,让周遭的一些散仙都感到肌肤生疼。有师长在侧的还好,没有的却是不敢太顾及面子,赶忙挪向了别处。
不过,这道无形剑气却是并未完全彰显出来威能,就被那青蓝双钩给绞杀殆尽,继而,一只同样金更}新o灿灿的佛光大手,也被双钩圈在了里面,一片片金光崩散着,片刻之间,便完全的消弭殆尽。
“苦行头陀,我知道是你,当年你就是这般的xiǎo人,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这副德行?”晓月禅师心中暴怒,但面上却是还维系着冷静,朗喝道,“你峨眉派如此的不守规矩,看来我们也不必守什么规矩了。明日慈云寺斗剑,我们不参加了,今后,但凡是今日道友所属,见到一个峨眉派弟子,便杀一个,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
“灭尘师弟,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呢?”苦行头陀的声音,却是从远方传来,看那样子,起码数十里之外。
“劣徒年纪xiǎo不懂事,不免有些爱玩闹,师弟略作薄惩也就是了,何必这般的心狠,让其吃上这般的苦头呢?再者,两家jiāo兵,不伤来使,师弟如此而为,却是有些不对了!”
“你这套东西,我听得时间太久了,不想要再听了。你还是给我们那位齐师弟多多说教吧!想当年,师傅在位之时,我峨眉派可谓是朋友遍天下,可现在呢?你看看,今日到底来了多少道友与峨眉派为难,这就是齐漱溟做掌教的结果!哼——”
苦行头陀一声长叹,不再多言。
苦行头陀出手援救弟子笑和尚不果,那些虫状的符文自然是尽皆入了他的关窍。麻、痒、酥般刑罚的感觉攒合在一处,一起袭来,只那一个刹那,笑和尚便有一种要发疯、发狂的感觉。
可是,他那仅存一线的灵智却是知道,这里不是东海仙府,而是敌人的巢xùe,所以,他咬着牙强忍着,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现在的他,牙关咯咯咯的响着,宛如嘣炒豆一般;而身躯血ròu也是不停的抖动,好似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周身汗落如雨,瞬息之间,便浸湿了所有的衣衫。
这般的样子,让在一旁看到的人都觉得恐怖无比。立时间,很多修士望向晓月禅师这个临时头领的目光,都不敢如前般随便,而是变得恭敬起来,面sè也多了几分敬畏情绪。
晓月禅师却是仿佛对笑和尚的情形丝毫未见,自顾道,“现在,我们的情形,毫无疑问,被峨眉派看的一清二楚。据我分析,应该是峨眉至宝——摄影留形神镜。这摄影留形神镜,乃是先师长眉真人特地留下,对付我那位师叔血神子郑隐的。
郑师叔出世的消息,大家想必也都清楚了。血神子的恐怖,我们也都深知。如果郑师叔还是以前的xìng子,我倒是不怕他会出手害我们。但是,现在他受困多年,法力受损,急需弥补,我却是不太敢保证了。
所以,让峨眉派撤掉摄影留形神镜,却是不可行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够就此被动下去。峨眉派有此等宝物,难道我们在座诸多道友救没有探查的法宝和秘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