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办工厂贷款,你有这个能力,我支持你,办贷款找老鄢,老鄢在财政局。”大伯说。
“我想找俩担保的,厂子里也说清了,我爱自由,爱冒风险,我是白手起家闯天下。”顾校长高兴地说
“只要大哥同意,我保证办,大哥不同意,我借老顾点,老顾办工厂,我双手赞成,老顾就是干企业的料。”鄢伯伯说。
“嘿,你不是耍我吗?老鄢,你有多少钱?”大伯笑着说。
“没多能没少吗,一块二块拿得出来了。”鄢伯伯诙谐地说,引起一阵狂笑。
“谢谢两位大哥,谢谢两位大哥。”顾校长双手抱起说。
“东霞,过来。”梁支书冲着顾校长说:“俺爷俩给你当员工。”
“你这个大支书就免啦,梁东霞愿意干,明天就去培训。”顾校长笑嘻嘻地说。
“王洪生、王二傻没活干,也叫他俩来。”我说。
外面的人听说顾校长招工的,都进了屋七嘴八舌问这说那。
“老顾,你招工我给找,不收你的介绍费,不出高寨大队,搞定”梁支书自信地说。
“拜托了梁支书,得招十八岁以上的,不能违抗国家法令。现在开始喝酒,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喝个痛快?”顾校长高兴地笑着。
“行,行,十七可管。”梁支书说着笑了,我们又吃起饭。
大伯端起酒杯,一手托着送到姥姥的面前:“母亲,我代表在这屋子里所有人,敬你老人家一杯酒。”
“不叫妈妈喝,不叫妈妈喝。”薛姨、薛老师阻拦着。
“张书记,听我说,你叫我坐这我坐这了,我不喝酒。”姥姥站在了起来。
“书记,书记在你老人家面前也是晚辈,尊敬老人,老人不喝我们怎样开杯呀。妈,喝点就算。”大伯高兴地说。
姥姥点点头,端起酒杯喝点,喝多少我是不知道,酒杯里还剩下好些哪,姥姥坐下了。大伯再端起一杯酒说:“小杉子、三弟、三妹,还有郭爽,我们全家,不,还有这些娃娃们。来,敬老鄢给谭老师一杯酒。”
我举起一杯酒,我看见宋剑宾、翟寿岭、梁东霞,还有梁支书,接着不约而同举起酒杯,再看鄢伯伯站起来,扶下眼镜,脸色,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嘴唇颤抖着说:“大哥,你不是寒颤我吗,这是小刚也妈发现的苗子,要敬敬你谭老师,提起她,我的心痛呀,我也得敬老伴一杯酒。”
说着,鄢伯伯向南边半空飘散那杯酒,我们也跟着向南边半空飘散啦,我心里非常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默默地注视着,注视着南边,顾校长、薛姨端起一杯酒,燕子、小明也端起一杯酒,所有的人端了一遍子,姥姥站起来便端了一杯酒说:“闺女,妈妈给你敬酒啦,让小杉子看你去,别怪呀,小杉子两年半不在你面前,你可想呀!”
姥姥说着把酒抛向半空,鄢伯伯默默流出眼泪,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孩子呀,我领你去看你谭老师,谭老师不会责怪你的,谭老师要知道你在找她,她会发疯地找到你。可惜,她再也找不到你啦??”鄢伯伯呜咽着。
“鄢伯伯,我现在还拿着谭老师的一首歌词,想让俺姨给她谱曲。”我掏了出来,递给鄢伯伯。鄢伯伯接过去,捧着那张纸,两行热泪落在纸上,大伯要回那张纸,慢慢地看着,点点头失态地笑啦,递给薛老师,我也把两首诗稿给了薛老师,大伯从薛老师手里要回那两首诗稿展开看了,看吧说:“小杉子把祖国的风景都描绘出来了,你要了解历史,勾画前途。”
“谭老师的歌词也不赖,描绘出了啄食的动态,你像这句:它们啄呀啄呀不知啄着啥?看这句歌词念着撇嘴,唱起来就顺口了,真是啥老师教啥学生,张茂山是按谭老师的框框写的,我给你找写作书,让写作成为你终身的梦想,在不久的将来文坛上添个小杉子。”薛老师高兴地说。
燕子站在薛老师的身后说:“谭老师写这首歌词的时候,我也在场,是那一年种麦的时候,谭老师来了灵感,蹲在路上写,小杉子在一边看,我在撵着小鸟玩。”
“燕子就没小杉子用心,燕子啥都没学会,就学会玩了,小杉子会写诗、写歌词了,他俩都跟着谭老师。”薛姨垂头丧气地说。
“燕子不是那块料,小杉子咋就写成了。”顾校长说。
“我没小杉子聪明。”燕子慢慢地说,逗得全屋子人都笑。
“这明明写的是春天,咋说是种麦时候写的。”薛老师不解地问。
“谭老师说种麦时候种的是药麦,不能叫小鸟死呀,她改写是春天,得符合事时。”我学着谭老师的话说。
“我给你找几本写作的书,走出小圈子,向高处写。”薛老师高兴地说。
“蒋伯伯给我两本写作的书,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下意识地说。
“就是蒋中凯,文工团的副团长,他的儿子今年考上北大,他的女儿给小杉子一班,下班后我去看小杉子,碰见那闺女领小杉子去她家和她父亲切磋诗词,我跟了过去,老蒋对小杉子不赖,有缘分。”大伯不停地说着。
“小杉子才来两天,可到和人家结上交情了。”梁支书呲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