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放假两天,薛姨、顾校长去s市办事,小明和燕子起早就来我家了,妈妈在家的时候,吃过饭我们一个人趴一块写字,爸妈干活去了,我和小明坐不住啦,到院外路上弹琉璃珠,我家院外的路只有两米宽,东面宅子是五保户,宅子后面是大坑,五保户早年归天了,现在是墙倒屋塌怪吓人的,俺俩就在那院里玩,琉璃珠是小明给的,乡下那时没有琉璃珠,全是小明带回来的,怎样来,还是小明教的,总来不过小明,我就给他孬,小明也让,哪次来到最后,小明要给我十好几个拿着,现在,我给小明是好朋友,他也不打我了。上午没来过瘾,算着爸妈该放工了,就趴那写字去了,吃吧中午饭爸妈干活走后,俺俩又来开琉璃珠,刚弹一小会,越山嫂来了,站那里看我们玩,还看我的笑话,我捞着她并数她十个琉璃珠,叫她也参与,她不干,我说不是来真的,来吧还叫琉璃珠给我的,我和小明三劝两不劝,一点顾虑没有,她才肯参与。
越山哥、越山嫂回来三天了,我经常去看越山哥,他的受伤胳膊用红布挎在脖子里,越山嫂的肚子大多啦,蹲下去像黑狗熊似的笨着,我想笑不敢笑,笑她怕不给俺玩啦。
西边的太阳想发红时,我们来的兴趣不减,琉璃珠都搁地上成三小堆,输一个拿一个,赢一个撂堆里,最后都是小明的。越山嫂蹲下不得劲,她弯腰弹,俺俩说她孬,她真好蹲下贴地皮弹。突然,我猛抬头看见老远薛姨手掂提篮子向这走来,并对小明说了声又叫越山嫂收拾琉璃珠,我俩跑回家写字去了。不一会,或许越山嫂没收拾完,就听薛姨给越山嫂要琉璃珠,越山嫂还不认薛姨是谁。
“叫琉璃珠拿来。”薛姨的腔。
“你要琉璃珠干吗?又不是你的。”越山嫂说。
“那个小孩是我孩子,好来琉璃珠,不知道学习。”薛姨说。
“这是小杉子的琉璃珠。”越山嫂说。
“你是越山也吧?”薛姨问道。
“你咋知道我。”越山嫂疑问。
“小杉子头年里给我说啦,我说他一顿。”薛姨说着就听外面呼拉呼拉两下,好像洒东西声。
“你别洒呀,有闲空??”越山嫂语气低了。
“我给你大娘是姊妹,惯小孩不是好事,教他学习将来才有出息。”薛姨说着来到俺家门口,越山嫂想回去,薛姨一把抓住她想叫她捞俺家里来,见她撤着身子,薛姨笑着说:“我今天去城里啦,买点包子叫小孩吃。”
“我又不是小孩。”越山嫂腼腆地说。
“我就经常吃你家的,薛姨拿的你就不吃,往后我也不吃你的。”我笑着说。
“你长的再高也是我的小孩。”薛姨话音未落,菲菲、燕子上前趴着篮子拿起就吃,我和小明看着眼馋,不敢上去,只好在那里乖乖的写字,我俩像罪犯等待着审讯。
“好吃,好吃。”菲菲、燕子蹦跳着。
“别吃,凉,放锅里馏馏。”薛姨说。
菲菲、燕子掂着走进了厨屋,薛姨叫我去找妈妈,我只好去了。妈妈正在俺组里菜园地干活,我去叫她就回来了。到家里都吃着勒,我也拿起一个吃着,这时我发现小明不见了,手里拿的包子不敢吃了,我还想吃,太好吃啦,我又到筐子里拿一个包子到院外去吃,薛姨叫住我,说下午不做饭了叫吃饱,我看着所有人都大口大口地吃,妈妈拿着一个咬了一口说:“哦,怪好吃的,比馍夹油条还好吃。”
“这是市里有名的包子店,买回来叫小孩尝尝。”薛姨说。
“你咋不吃,小杉子,扭扭捏捏比你越山嫂还害羞。”妈妈看了越山嫂一眼。
“三婶,看你说的,我就不好意思吃了,没吃过这包子,你再说我也吃饱。”越山嫂有点害羞了。
“小杉子脸皮子厚,你能说咯他。”妈妈越看我我越不敢吃了。
“不叫你给他玩,不叫你给他玩,你非得给他玩,这回露馅了。”燕子狠狠地说。
“又给谁玩啦?”妈妈问。
“没有啥事,不要大惊小怪,吃饱再说。”薛姨把所有的事都压住了。
又过了一会,所有的人嘴都不动,我手里两个包子只吃半拉,薛姨叫我拽到她跟前,夺过我手里的半拉包子,慢慢笑眯眯说:“来,叫薛姨喂,我还没喂过我这个孩子哩。”
“燕子,给谁玩啦?”妈妈问。
“给我哥。”燕子说。
“给你哥有啥。”妈妈不解地问。
“现在小明是个混鬼,叫他送他姥姥家是害了他,我叫吃走了,将来不知成为啥人,我对他就头疼。”薛姨说着把我手里包子夺了过去,撂到筐子里,筐子里没有几个了。
“五姐,他犯啥错。”妈妈问。
“你问他。”薛姨狠狠地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