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有些不舍的从荷包里拿出自己仅剩的二十几文钱,然后全部塞到了大汉的手里。
“我们赔钱,这二十六文钱是我所有的钱了,差不多也够买一只鸡了。”
按照当时的价格的确也差不多,可谁想那人似乎见这观音奴比较好欺负,收了二十六文钱之后不仅没有满足,反而狮子大开口。
“如果是普通的鸡的确是差不多这价格,可是我家的鸡不一样,我家的鸡那可是从小用名贵的药材喂养的,每一只鸡可都是花费了我们很多心血的,是专门用来供给贵人们吃的,所以一只鸡要一两银子。”
观音奴气的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你们抢钱啊,什么鸡要一两银子,这明明就是普通的鸡。”
“我说我家的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现在要么给钱,要么我打断这人的腿,你自己看着办吧。”
观音奴恨恨的看了躺在地上的朱樉一眼,虽然真的很讨厌他,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断腿吧。
“快点,我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说着,那大汉举起手里的木棍,作势就要打下去。
观音奴一咬牙,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根金钗,这是她哥哥王保保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是观音奴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这金钗足够抵一两银子了吧,拿走!”观音奴手中握着金钗,虽然为了救人,可是她内心真的非常的不舍。
有时候就连观音奴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傻,为什么要为一个讨厌的人牺牲这么大,可是她内心的善良就是促使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人见到金钗,光是看上面的样式就知道不是凡品,很奇怪住在这里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东西,那大汉的目光中透露的贪婪,伸手就想要抢过金钗,可是观音奴不舍得放手,紧紧的握住金钗。
大汉用了扯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把金钗抢到手,随后就像是担心观音奴会反悔一样,二话不说带着人直接跑了。
见到自己最珍贵的金钗被人拿走了,观音奴那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此时的朱樉也是不敢置信的盯着观音奴,他很清楚那金钗对于观音奴来说代表着什么。
当初还在秦王府的时候,府里的侧妃为了迎合他,经常对观音奴动辄打骂,可是观音奴从来不反抗,但是唯独有一次那侧妃想要抢夺这金钗,那一刻的观音奴直接用牙齿咬住了侧妃的手臂,咬的满嘴都是血,那愤怒的样子让朱樉记忆犹新。
离开秦王府的时候,观音奴什么都没带,就唯独带上了这金钗,那是观音奴对于家人最后的念想了。
就是因为了解这些,所以朱樉才会震惊观音奴为了救他竟然会牺牲这么大。
“观音奴。。。。。。”这一刻的朱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内疚嘛?感动嘛?自责嘛?这些似乎都有。
观音奴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朱樉,那声音如同寒冰一样:“朱樉,我告诉过你,我真的讨厌你,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恨你!”
看着观音奴仿佛失去了生机一样的背影,朱樉想要解释什么,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朱樉张口好几次想要解释,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观音奴会为了救他连王保保送给她的金钗都拿出来了,那可是观音奴视若生命的金钗啊。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原本在屋里养伤的朱棡,他一脸狐疑的走了出来,看到朱樉一身是伤的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二,你又在搞什么啊,我怎么听到观音奴又躲在屋里哭了啊,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哄观音奴嘛?你哄的方式就是把她弄哭?”
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朱樉似乎也深受打击,就连朱棡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回应。
“不是,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这手里还有一只死鸡。”朱棡伸手从朱樉的手里拎起那只鸡,半天摸不着头脑。
“今天是观音奴的生辰。”朱樉低着头声音沙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