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梦见什么了?”温见琛狐疑地盯着妻子,这脱口而出的否认,很有点不对劲啊。
裴冬宜眨巴着眼,脸孔涨红起来,支支吾吾的,这下是真的彻底醒了。
她在心里暗自懊悔,但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温见琛一跑回来就说什么出轨什么偷人的事啊?还是说自家有人这么干!
这跟打游戏一上来就开大有什么区别?!
她心虚又不服气地呵呵干笑两声,伸手去拉温见琛的衣袖,生硬地转移话题,“啊这……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出轨,还是我们家……是谁啊?做什么啦?”
温见琛低头看一眼她抓住自己衣袖的白皙的手指,又看一眼她透着心虚的表情,微微一笑。
“哎,是我太毛躁了,还吵醒你睡觉,抱歉。”他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接着松开扶着她肩膀的手,直起腰往旁边退了一步。
袖子从她手里脱离,他继续慢慢地说道:“我刚从单位回来,身上病菌多,万一沾到你身上就不好了,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吧。”
说完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再慢吞吞地解了领带和皮带,光着脚就去浴室了。
裴冬宜看着他恨不得慢动作回放似的动作,表情逐渐从心虚到震惊,再从震惊到无语。
就尼玛离谱!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说话说一半是吧,我不听了!睡觉!
她气呼呼地拉着被子躺下去,用力闭上眼。
温见琛抽了皮带以后裤腰就微微往下掉,卡在髂前上棘的地方,走到浴室门口,他习惯性地脱了衬衫。
听到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裴冬宜又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好看到男人线条感十足的裸背,顿时就更精神了。
从肩膀流畅向下的线条,慢慢向里收缩,越过腰线,没入裤腰以下,是被衣料包裹得严实的修长双腿。
温见琛将衬衫塞进门口的洗衣机,一步迈进浴室,转身关门时,看见从不远处大床上投过来的两道视线,他太太正窝在被子里勾着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顿时失笑不已,又偏要故意逗她:“太太,收敛点,我不是那样不正经的人,不会被你勾引的。”
裴冬宜被他说了一句,脸顿时就有些发热,但她刚才被他摆了一道,实在不服气,忍不住怼回去:“那有什么要紧,现在是我被你勾引了啊!”
温见琛愣了一瞬,随即笑得更欢了,“荣幸至极,等我一会儿,马上出来服侍您,富婆呀,准备好我的酬劳哦。”
裴冬宜:“……”骚还是你骚,比不过比不过。
浴室门啪嗒一下就关上了,裴冬宜的思绪立刻从温见琛身上转移到他没说完的那件事上。
“我听说我们家有人出轨偷人了!”
这句话表明,信息来源是他听说的,他一天都在上班,是怎么听说的?跟他说这个的人又是谁?
出轨的人是“我们家”的,那到底是温家还是裴家?裴冬宜觉得是温家的可能性大一点。
可温家就这几个人,不是她和他,应该也不是老爷子老太太,温致礼的话……他跟佘阿姨应该正打的火热,出轨的可能性很小,难道是大哥大嫂?不应该啊……
她想来想去,将温见善和盛明菱两个人的个人条件都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认,他们面对的诱惑都是一样多的,那到底是谁先经受不住诱惑呢?
她完全没发现她从数人那一步就已经错了,方向也错了,温家不是只有这几个人,嫁出去的温信雅和她一家,在国外回不来的温致仁,他们依旧是温家人,出了事,温家也会被牵连。
“咔——”
浴室的门开了,温见琛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出来,顺手拉开了一半窗帘,一身的水汽在清晨的日光里格外清凉。
“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二十八秒。”裴冬宜将手机上的闹钟界面转向他,语气幽幽,“一点都不男人,我看网上说男人洗澡都是三分钟,你要三十分钟,浪费水。”
温见琛嗤笑一声:“我不洗干净点,怎么服侍你啊,太太?”
一听这话,裴冬宜立马闭嘴,她骚不过她老公的,算了,及时止损比较好。
温见琛擦干头发,掀开被子上床,靠在床头,似乎没有打算补觉。
裴冬宜习惯地扒过去,催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你之前说听说我们家有人出轨,是谁啊?谁说的啊?这事儿闹这么大吗?”
他在医院都能听说了,那岂不是家家户户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