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温始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回应说:“我才不要?。”
傅星桥舔了下唇,温始夏看到后眼神蓦地?挪开。而?他以为她生气了,平时那样一张能侃人的嘴,第一次觉得笨拙,比喻都这样小气——
“哪有那么?多?前人后人,师兄是你一个人的树。”
“师兄帮你避风,护你周全,好不好?”
她偏头留个后脑勺给他,眼睛突然就有点酸。
半晌后感受到他碰一碰她垂在鸭绒被上的手,嗓音像那次在学校食堂偷听到的那样,又沉又稳。
他重复问:“好不好?”
温始夏吸了吸鼻子,这才愿意把头扭过来。
她的眼睛像是拼凑了身上角角落落的柔软与坚定,宛若不冻港的湖泊。
语气珍重又珍重,仔细又仔细。用以回应他爱欲褪色后的表白,也是遥遥回应十?七岁温始夏写在日记本上的那句:
“所以由我的字字句句构成的那样美好的伊甸园里会有真实的他吗?不是我的想象,不是草稿本角落的字母缩写,更不是我盯着天花板回想起的模糊面容。
“是坐在我面前,牵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看着我的眼睛,只对我一个人说话的、真实的他。”
“会有吗?”
她眉眼弯弯,将?手搭上他的,点着脑袋郑重地?说——
“好。”
廊灯依旧昏暗,只照得亮一隅。
这样一个玲珑的夜晚,他们留下了一个具体的故事?。
“没花也好吗?”
“没花也好。”
第37章晚星37
第二?天一大清早,傅星桥红着耳根将昨夜换下来的衣裤扔进阳台的洗衣机,洗漱过?后拿着两?份早餐进门。
他懒懒打了个呵欠,唤正在刷牙的
温始夏:“小师妹,早餐到?了。”
温始夏眯着眼睛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含糊应他:“知道啦。”
昨晚两?人睡的时候已经接近三点钟,而?现在冬日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外头天光不算大亮,满打满算她也就只睡了五个小时。
傅星桥起?得比她还早,隔壁的门很早就被小心?拉开,他去卫生间洗澡的水声惊醒了在生地睡眠本来就不太深的她。
温始夏步子比昨晚喝了酒之后还虚浮,她走去傅星桥身?后拽一下他的衣摆,不甚清醒地问?:“点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