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色黑下来时,裴争终于从外面回来了,来到了小楼处。
看到床上的人竟然还没有转醒,裴争脸色阴鸯的可怕。
“江太医医术倒退的厉害,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用在太医院里呆了。”
江逾白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倒是轻巧,三言两语怪罪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知道谁才是那心狠手辣的罪魁祸首!”
此时丫鬟又热了份药汁进来,端着站在床边。
江逾白把药碗夺过来塞进裴争手。
“你有办法,就把这碗药完整的喂进殿下口,一滴也不能洒出来。动作快些,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殿下身子快熬不住了。”
裴争看着手的黑苦药汁。
喂药?
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把人拉起靠在胸前,那身素白长袍的前襟已经沾染了不少黑色污渍。
裴争扬手将药碗凑到自己唇边,喝下小半碗含在口,捏住小人儿两颊,薄唇附了上去。
以前也这么喂过药,小人儿嫌苦不愿咽下,只要裴争一个眼神他便不敢挣扎,只能将药全部吞下。
但是现在昏迷的人显然不再那么听话,将药渡过去后,那处小喉咙紧紧闭着,舌尖再怎么刮蹭也不肯打开,药从两人唇边溢出。
江逾白轻咳一声,尴尬的移开眼睛,这才发现旁边站的小丫鬟一脸面无表情,仿佛看不见床上两人那亲密的举动似的。
这谨小慎微的样子比宫里头的下人都要机灵。
裴争微微直起身子,提气运功,然后再次伏低。
真气混合着药汁冲撞开了紧闭的喉咙,直直灌进了小人儿的腹。
裴争将剩下的药全部喂了进去,只在一开始流出了几滴。
床上的小人儿喝完了药后,猛地咳嗽了几声,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江逾白连忙拨开裴争,急匆匆的上前把脉。
下巴上沾了些药汁,顺着脖颈要向下流去,裴争伸岀手背抹了,这药确实苦的厉害,他口现在也苦涩不已。
江逾白松了口气,方才裴争硬灌进去的那股真气倒是起了作用,小人儿体内的热在慢慢散发掉了,脉象也在逐渐恢复平稳。
“这,这药膏,绐你吧。”江逾白塞绐了裴争个盒子。
“我用了外族进贡的最好的药材制的,殿下虽然不是疤痕体质,但是涂上些伤痕定是好的快。记住,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