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封门关闭,不是还有11天吗?
然而,我们正准备闯入黑压压的山林的时候,里面突然冒出了很多白影,快速移动着朝我们移来。心惊之余,我们抬起从那教学楼顶上寻回的枪,狂暴的射击。
但居然打不倒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让我放血!我们把他们当成了丧尸!也只有丧尸能在枪的威力下屹立不倒了!
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从林间内幽幽传来,把我们对丧尸的猜想打破——他们是人!一群穿着白色塑料一样防毒服的人!如果我描述得不准确,西方科幻电影中的那些做生物研究所的人穿的衣服,就是眼前这些人所穿的样子。子弹打不死他们,估计也是这套、把全身上下包装的服装的功劳。
“举起手,束手就擒!”
这些人举着各类热武器,训练有素的把我们团团包围。自知不敌的我们,很识时务的把枪横举过头顶。为首一人直接空手走向前,把我们的枪夺到手中,扔给旁边的人。
连面孔也被遮在玻璃一样的面罩上,一身实验塑料服的头领走到我面前,玻璃罩反着月光,我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你是苏刑?”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白发……”沉闷的声音从面罩中传来。他拍拍我的肩膀,不明思意的看向我如年迈老人一样的白发。
听音色可以辨别出,对方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一个这么老的人,怎么会率领着这么一大堆人来把我们围住?总之,不论怎么想,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吧?
我眯眯眼,望着一道道黑压压的枪口,怒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击落我们直升机的,是你们对吧!”
对方背着手转过身,看了黄岐清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来,却不是回答我,而是云里雾里的说:“我们监视你很久了,苏刑。”
月光照在我的白发之上,泛起银光。我一怔,“监视?”
“你是世界上第一个、我们目前所发现的第一个,不被那个细胞吞噬,唯一一个不被那个细胞霸占、反而温和的与你融为一体的人。”
“什么……意思?”我懵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隐隐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有丧尸危机的爆发,可能和我眼前的这个帮人有关!
他拍拍手,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自顾又说:“想知道我们怎么监视你的吗?”
“对你猜对了!”沉闷的声音很是欣喜,静谧的林间,只回荡着这位七旬老人疯子一样的叫声,“当时你以为黄岐清这条狗会那么容易出现在你面前吗?哪都行走着狰狞可怖的丧尸,他这么懦弱胆小的家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出现在你面前?”他挥舞着手臂,自认为是一个优秀的音乐指挥家。
“你是说……”旁边的蔡妍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忙捂住嘴,与蔡维青和苏无绘看向走在我们当中最后的那个黄岐清。
我也瞪视过去,犹如金刚怒目。
黄岐清低着头,无视我们,从怀中取出那个小本子,走到那七旬老人面前,递交给了对方,“这是你们要求我对苏刑一路上变化的记录,交给了你们,可以把我父母放了吧!”
“当然,我们最信守承诺了。”七旬老人把塑料袋包装的小本子拿出,开始不顾场合的翻阅起来。
“黄岐清!”我怒不可遏,“这是怎么回事?”
他慢慢转过身来,包含歉意的对着我们,咬牙切齿的抱着脑袋,说道:“对不起,我父母被他们要挟了。当时我在人名医院就要被丧尸发现,是他们救下了我,然后把我父母带到了我眼前……他们要求我跟着你,把你的一切变化记录下来,中途我死了或者要赶到封门,他们就会放了我的父母。对不起,谢谢你们一路上的照顾,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对不起……”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路上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因为在危机之下,我以为人不为别的都是为了生存,怎么可能想到他有这意图。该死!我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世界,只要有某种因素,人心就会变。
“你这混蛋!”我上前一步,想把这个混蛋撕碎,但好几支枪立马把我围住,堂妹也拉住我的衣角,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我长出一口火气,退后一步。我虽犹如一头桀骜不驯的狼,但也是只会看清形势进而忍耐的狼。
“とても よい 良い,”这时,老人突然振臂高呼,“このような かんぺき 完璧なは ほんとうに 本当に すばらしかっ 素晴らしかったです! わたし 私 はあなたと おなじ 同じて こっとう 骨董 、 しゅうぞう 収蔵 !【日语:很好,这样的完美真是棒极了!我要把你当作古玩一样,收藏起来!】”
这突然激动的转变成另一种语言,奇怪地话我虽然听不懂,但各大抗战影片上,那些日本人说的话,和这老人说的极为相似!也就是说,把我们围住的这帮人,其实是日本人?
我和蔡维青对视一眼,然后都把注意力从黄岐清身上移开,移到了那个七旬老人身上——毕竟这里他最大,黄岐清那混蛋我们是指望不了了,事已至此,我们骂他也没什么用。而且身着实验塑料白服的老人像个疯子一样,疯子谁不会好奇地去瞅几眼,我们都想看他要对我们做什么,如果打算就地解决,我们不怕来个鱼死网破。
“很好!”这疯子忽又一口流利的中文,让我恍惚觉得,他并不是一个日本人。“苏刑,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