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功明虽然知道现在笑不合时宜,但还是难抑地肩膀颤抖。
见过明目张胆撩他家少爷的,没见过这么用词狂妄恶心的。
棠溪微明显觉察到祝景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虽然这招会令对方觉得恶心,但能让他更加印象深刻。
黑红也是红,洗白之路来日方长。
棠溪微像是浑然未觉他的情绪,仍旧眉眼弯弯,“哥哥,为什么不吃了?”
祝景言忍无可忍:“阿明,不吃了。”
白功明这回飞快地推上轮椅,“少爷,我这就带你离开。”
棠溪微成功把祝景言恶心走了,她颇有成就感。
透过玻璃窗,她悠悠看着白功明从车上拿下一块斜板,推着祝景言上了车,接着以飞快的速度驶离。
棠溪微心情大好,又招手让侍应生加菜。
她自然是没吃完,索性将剩下的打包。
拎着三个袋子回到家时,杨有仪才刚在沙发上坐下。
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听见开门声,才循声看过来。
“微微,你回来了。”
棠溪微看出她的倦累,担忧地问了句:“妈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杨有仪眉眼哀愁,“今天输了一晚上,害得我都没心情吃饭了。”
“我从餐厅里打包回来了一些菜,给你热一下。”
棠溪雪进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热菜,边换鞋边阴阳怪气地嘲讽她:“天呐姐姐,妈妈可从来不吃剩菜的,尤其是别人吃过的。你没怎么学过生物可能不知道,菜放得越久容易产生亚硝酸盐,这可是容易致癌的。”
“从我打包到现在只过去了半个小时,什么菜能在短时间内产生能令人致癌的量?”棠溪微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挑了下眉,“你去酒吧了?”
没想到被她一眼看穿,棠溪雪表情僵了一下,“你……你别平白无故污蔑人!”
杨有仪蹙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画了个有些浓的妆,露腰吊带,黑色超短皮裙,妥妥的夜店风。
换做以往,她会厉声呵斥教育,一个女生怎么可以单独去酒吧之类的话。
但她逐渐看清这对父女的面目后,对棠溪雪也越来越失望。
她什么也没说,又默默地转回去,“好,麻烦微微了。”
棠溪雪对杨有仪冷淡的态度怨愤不甘。
明明妈妈之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会在训斥她之后一顿撒娇就能顷刻让她消气。可现在,连管都不愿意管她,甚至要吃棠溪微打包的剩菜!
棠溪微去厨房的间隙,棠溪雪委屈地拧巴着脸在杨有仪身前蹲下,试图去抓她的手。
“妈妈,你不疼爱我了吗?”
杨有仪下意识地挣开,笑容牵强,“小雪,我今天有点累,让我安静歇会儿。”
棠溪雪小跑到她身后,“那我帮你捶腿捏肩,你以前最喜欢我这么做了。”
杨有仪推开她的手,“不用了小雪,我吃点东西就好。”
棠溪雪声音染上哭腔:“妈妈,是不是姐姐回来了,我就失去你的爱了?”
听见她哭,杨有仪只觉得心烦,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哭得这么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