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把车停到了荣泰珠宝对面的咖啡馆。
她拿着苏小小昨晚落在副驾驶位和车门缝隙之间的牛皮纸袋下了车。
外面风挺大,司苒拢了拢外套,将档案袋紧紧贴在胸口。
按照苏小小在电话中所描述,她在咖啡馆靠窗的角落里,看见了那位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
快步走过去,她礼貌地问了句,“是苏小小的朋友,钱先生吗?”
男人抬头,声音低沉问:“东西带来了吗?”
司苒感觉挺怪异的,就送个病例,怎么弄得跟特务接头一样的?
她坐在男人对面,将档案袋放在他面前,“听小小说,你帮她的妈妈联系了更权威的医院做肾移植手术?”
男人自顾自打开档案袋,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文件内容,又放了回去。
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司苒眼下,“我给她她不收,你帮我给她。”
“哦…好的。”
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拿着档案袋,压低帽檐,起身离开了。
司苒感觉就,挺莫名其妙的。
正好这时候,苏小小打来了电话。
司苒把银行卡的事情跟她说了。
苏小小解释一番:她这个朋友面冷心热,总是想尽绵薄之力帮助她们娘俩,这钱她不能收,让司苒先替她保管,等帮妈妈办完转院再给她,她是要当面还回去的。
还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感谢司苒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改天请她吃饭什么的。
举手之劳的事儿,司苒并没有在意苏小小的过分热情,还有钱先生的冷漠。
来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一个备注为“花姨”的电话。
那是来自千水镇、外公邻居的电话,“喂,花姨。”
“苒苒呐!”电话那头焦急的语气,让司苒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你外公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我没啥主心骨,你看你是不是回来一趟?”
“轰”的一声,什么东西在司苒脑子里炸开了,“怎么会受伤?”
花姨:“他人昏迷着,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来不及细问,司苒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挂断电话去请假。
一路狂飙,两个小时后,司苒到达了千水医院。
欧毕升在急诊观察室里,一大群村民守在门口。
见到司苒,花姨拉着她的手讲述了事情缘由。
“今天早上的讲义堂,大伙儿等了好久也不见你外公,我回去推开门一看,老爷子就躺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
“我心想怕不是什么急病,连忙找人把他送到医院。”
“结果一通检查下来,说是什么外力所致的脑震荡,还有,呃,全身多处骨折。”
“你说,他一个退休老教师能得罪什么人,手里又没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