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轻吟、高叫、在他怀里到达巅峰、与他一起几欲癫狂。
作者有话要说:
影帝也会有事业线,不过基本在后半段,不是演戏……
第17章《生根》(十五)
又是一周的拍摄后,盱眙场次拍摄完毕,《生根》剧组要离开了。
电影内景会在北京拍。谢兰生的一个同学是北京边梨树乡的,他说可以把自己家借给《生根》拍摄内景,谢兰生看了,比较合适。盱眙村都还没通电,《生根》这个草台班子也不可能有发电车,夜间内景不大好拍。巧的是,同学家的墙壁质地跟盱眙村十分相像,灰灰的。出于这些特殊原因谢兰生把内外景分开了。
谢兰生跟老郑村长喝酒喝了整整一夜,东倒西歪,一早起来却发现他的东西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咦,”谢兰生问,“这哪位义士帮收拾的?”本来打算不吃早饭了,现在看来……还来得及。
助理小绿回谢兰生:“咱大影帝。”
“哦,”谢兰生觉得神奇,“真没想到,莘野挺会照顾人的。”此前帮他洗衣服,现在帮他收拾行李。
莘野正跟祁勇说话,突然听到自己名字,扭头看向了谢兰生,挑出一个慵懒的音:“嗯?”
“没事儿,”谢兰生让小绿走了,对莘野说,“谢谢帮忙收行李了,我刚才在跟小绿说您还挺会照顾人的。”
莘野盯着谢兰生看了足足有三四秒钟,才道:“我不会照顾人。”
“啊?”
莘野说:“我会照顾猪。”
谢兰生:“???”
兰生知道莘野最爱说反话和用反讽,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像只猪了。他意识到莘野讨厌“会照顾人”这个评价,因为对方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坏脾气。
哎……谢兰生想,莘野这人真的诡异,这一星期还更神经了。自从他们还有祁勇修过云台回来以后这大影帝就时不时看看自己,还若有所思,把他弄得心里毛毛的。
因为想要力求真实,在临行时,谢兰生跟盱眙村民买了不少生活用品,比如脸盆,毛巾、牙具,还有床单、被罩、枕巾枕头……谢兰生的北电同学毕竟住在首都周围,虽然房间比较破旧,但近几年生活好了,家里面的生活用品不是十分符合要求。
他们卷了几个大包,用自己的床单兜着。谢兰生背最大的包,小绿也背了一个去。祁勇要拿摄影设备,岑晨要拿录音设备,饰演“公公”的男演员也会帮忙拎拎袋子,只有莘野宛如大爷,只拉他的大拉杆箱。
谢兰生总觉得莘野这个男人十分神奇。一下了戏,他会立刻穿得宛如电影里的上流社会,特别拉风,也不管在什么场合。这不,即使知道等一会儿他们几个要先坐驴车再坐客车再坐火车,还是穿着深黑的衬衫——左胸有道浅黑的假兜,腰间扎了一条皮带,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
盱眙距离北京不远,第二天,《生根》剧组便住进了北电边上的招待所。招待所是专利局的,一铺十元,比较便宜也比较方便。谢兰生跟前台谈好了,从8点到次日8点他们只用交一天钱。
剧组要先在城区里拍摄几场重要的戏,然后再到同学家去完成影片所有内景。
这几场会在城区里拍的内容是这样的:已经有点“不正常”的彩凤偶然一次进城却在繁华的大街上见到自己的三女儿了。这里剧情比较模糊,三女儿在一两岁时就被丈夫给送走了,按理来说女主彩凤绝无可能一眼认出来,可传说中母女连心,她又或许“感觉到了”。总之,她在街上所见到的究竟是否是她女儿,或者不是她女儿,片中没说,也没有任何暗示,重要的是彩凤自己认为是,从而崩溃。
因为那个小女孩儿正倒立着引人关注,面前放着搪瓷缸儿,在乞讨。而搪瓷缸儿的下边还铺开着一张白纸,颇幼稚的笔迹写着:【我的爸爸重病在床……】
半晌,女孩胳膊开始发抖,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下来,磕在地上。而当女孩爬起来时,彩凤看见,她的额头、脸颊、小臂、手肘,全都是伤,纵横交错。她每天就倒立、受伤、再倒立、再受伤,苦海无涯,走不出去。
看到这些她冲过去,被拦住了,她大叫,接着,一个男人走进场地抱起女孩匆匆离开。
彩凤回到自己家后就一直都疯疯癫癫的。
小演员是杂技团的,当初,谢兰生一说要拍戏就有孩子拼命举手,毫不费力。而几个大人,而由摄影师、录音师等自己人客串了。
这场拍完,众人全都有些压抑。
“囡囡,”谢兰生想转移话题,“到北京了,在首都了,有没有啥想看看的?马上就去梨树乡了。”
“唔,”囡囡立即想起来了,道,“想看一看天安门!看一看升国旗!”
“升旗是吧?”谢兰生是北京土著,他上学时被组织着看过n次升国旗了,对各季节开始升旗的时间还比较熟悉,他算了算,说,“那这样吧,咱们明天六点左右出发,骑自行车去天安门。沿着西海走,半个小时应该能到,正好赶上升旗仪式。然后咱们随便逛逛,八点来钟往回骑,跟剧组汇合去梨树乡。”
“我……”欧阳囡囡说,“我不会骑自行车啊。”
谢兰生说:“我驮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