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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起来说,我替他喝,然后就把我面前的一杯啤酒、一杯红酒和一杯白酒挨个灌下肚,我想拦都没拦住。陈阿四笑着说,“酒桌上的规矩,替人喝得和三个,否则不作数。”我怕闷油瓶真的去喝,赶紧说,我喝我的,不用替。我一起身就头晕打晃,闷油瓶一把拉住我,“你不能再喝了。”然后对陈阿四说,是不是再喝两个?陈阿四坏笑着点点头。闷油瓶说的喝两个其实就是红的白的黄的总共再喝六杯,这种混合的喝法非常伤胃,后劲儿极大,一般整人的时候才这么搞。陈阿四这是想弄死我啊!闷油瓶一副豪气干云的做派,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喝完了。现场一片叫好声,我当时就急了,你他妈的有胃炎你不知道啊?闷油瓶淡淡的说,“没事。”

事后是王盟把我们俩送回家的,闷油瓶开始还挺清醒,一见风儿这酒劲儿立刻就上来了,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我的酒劲儿过了些,一边给闷油瓶顺气一边骂陈阿四。我让王盟晚上留下,这屋里不能只有两个醉鬼,要是有点儿事总得有个清醒的。后来事实证明我留下王盟是正确的。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脑袋跟要裂开了一样疼,嗓子干的冒烟。我揉着太阳穴扯着脖子就喊,“王盟,王盟!”我心说,这秘书真不够格,也不给弄杯水放床头。我趿拉着拖鞋准备出去看看闷油瓶怎样了,就见王盟十分狼狈的往我这边跑,吴总,有啥事儿?我说,“你干啥去了?连杯水都不知道给老子倒?”王盟说,我一晚上都伺候那位呢!我说咋了?王盟说闷油瓶胃痛了一个晚上,又不肯去医院,他只好跑出去给买了些止痛药,没想到不吃还好,一吃吐的更厉害了。我赶紧冲到闷油瓶房间,床上的被褥很乱,他没在床上,我听见卫生间有声音,推开门一看吓了我一跳,马桶里一片殷红,闷油瓶靠着墙坐在地上,嘴上都是血。我操!闷油瓶吐血了。

Chapter 21

胃出血可大可小,我赶紧抱起闷油瓶就往楼下走,王盟还在那儿发呆,我就骂他,“别傻愣着,快开车去啊。”闷油瓶痛的缩成一团他的额发都被冷汗浸湿了。我心说,你逞什么能?非要替我喝,好了吧?真是让人不省心。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看到闷油瓶的状态都紧张了,我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我的心却跳到更厉害了。我用力搓了搓了脸,焦虑的来回溜达。王盟在一边小声说,“吴总,该上班了。今天是开机仪式。”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一肚子火儿,就吼道,“开个屁仪式!让他们自己开去吧!”王盟不敢再做声我看他溜出去估计是打电话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闷油瓶被推了出来,手背上输着血,我看了他一眼,连嘴唇都是白的。医生冲着我没鼻子没脸的就是一顿训斥,“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要命了是吧?喝酒喝成这样?你们知不知道病人本身就有胃炎?”我听着医生训完了,就问闷油瓶怎么样?医生说,“在观察一下吧,现在输上血了,要是24小时内没有再呕血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要是还呕血就需要手术了。”我本来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来。

我在特护病房里陪着闷油瓶,一切打来电话的人我都用一句话回之,“别烦我,有事找解语花。”一会儿电话又震动起来,我看也没看就对着电话一顿吼,“别烦我,有事找解语花去!”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我是解语花。”我靠!我说,啥事儿小花?他说,吴邪你开机仪式可以不来,但是晚上的记者会不能不来。我看了一眼闷油瓶,说,“我看看吧,张起灵还没醒,我得看他的情况。”小花挂了电话,我坐在闷油瓶床边,看着他清秀立体的五官,不由自主的去抚摸,从我被他绑架的那时起,就注定了我要跟他纠缠在一起,如果说那时候我只是被他的外貌吸引,那么现在我觉得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我俯下身,在他苍白的唇边轻吻了一下,对他说,“快点好起来,傻瓜。”

闷油瓶挺争气,竟然没有再呕血,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我兴奋地握着他的手问这问那,反正都是一些废话,比如还疼不疼?饿不饿?难受吗?他就用一个姿势来回答,摇头。我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催我去参加晚上的记者会,我开始还解释,后来直接挂断。闷油瓶看出我晚上有事,虚弱的跟我说,“吴邪,你有事就走吧。不用管我。”我笑了笑说,“我哪儿也不去,就陪你。”他听着笑了一下,然后就睁着眼睛看我。我被他看笑了,“你赶紧休息,看我干什么?”说着就去用手捂他的眼睛,我把手掌盖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小刷子一样扫的我发痒。闷油瓶抬起手把我的手拉下来,就那么握着,半天也不放开。我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局促,他看着我仿佛有话要说,却又不说,真是急死人。我反握住他的手,“小哥?有事?”闷油瓶摇摇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握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

医生不让闷油瓶吃东西,每天除了输液还是输液。闷油瓶恢复的还算挺快的,我每天开完会就往医院赶,下午回去上班,晚上再过来。闷油瓶说我这样太辛苦,让我不必管他了,我心说,我怎么舍得啊?我看闷油瓶实在无趣就给他讲笑话,我说,“小哥,你说飞机在天上飞为什么不会撞到星星?”闷油瓶诧异的看着我,我得意地说,“因为星星闪啊闪啊闪啊的。”闷油瓶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奇怪,好像在说我是个白痴一样。我本来还想再跟闷油瓶腻歪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小花说有急事让我回公司一趟,我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刚一出门就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进了闷油瓶病房,那医生我看着好生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从哪见过了。

Chapter 22

小花一看见我就火急火燎的问,“吴邪你今天看娱乐新闻了吗?”我诧异的看他一眼,怎么?我上头条了不成?小花点点头,表情从来没这么正经过。我被他拉到办公室,小花打开电脑,指着网上的娱乐头条给我看,其实不用他指点我也看到了,因为那图实在是太给力了。我抱着闷油瓶的一张照片占据了版面的三分之一,我点开那张图片,标题是《华娱新任董事长与他的神秘恋人》,里面还配了好几张我在医院照顾闷油瓶的图片,有几张是我搂着闷油瓶给他喂水的照片显得甚为亲密,连我自己看了都有种我已经和他相知相伴了若干年的错觉。我对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觉得这几张照片拍的角度再艺术一些就好了。小花怒气十足的说,“一定是陈皮阿四,他想独揽这次的投资权,这是给我们制造负面效应逼我们撤资呢?”我笑笑,拍了拍小花的肩膀不置可否的坐在沙发上,“你猴急的叫我,就是让我看这个?”“小花,我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有些负面效应,但我不认为这会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毕竟我是投资人不是男一号,你太紧张了。”小花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最后只得摊摊手,“随你吧,反正大股东是你吴家,大不了我拿了股份打包回家。”

小花离开后屋里瞬间安静的出奇,我的大脑也有了思考的空间。那些照片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觉察都没有?难道是陈阿四收买了医生护士?我又想起刚才回来时在病房门口碰到的那个医生,真的好眼熟,究竟在哪儿见过?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有些坐不住,我立刻返回医院。不是为别的,我是怕陈阿四对闷油瓶不利。

我几乎是小跑着到的病房,我一进门心就凉了一半儿,闷油瓶不见了。我赶紧到护士站询问,护士说刚输液的时候还在的。我四处找,叫让护士跟我一起找。护士似乎觉得我有些过度紧张了,连连劝我,“吴先生您先别急,也许去卫生间了。”闷油瓶的病房内就有卫生间,他犯得着去外面的吗?我从楼上跑到医院后身的小花园,远远的看见穿着病号服的闷油瓶正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正好被一片灌木挡住,而我的角度是个死角。我刚想转个方向,闷油瓶就发现了我,匆匆跟那人说了两句就冲我走过来。

“小哥,你跟谁说话呢?”我急急的问。闷油瓶一笑,“一个病友,他也是胃病。”我疑惑的看他,将信将疑。闷油瓶拉着我说,“回去吧,我有点冷了。”我看他缩了一下脖子,赶紧把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再顾不上想起他的,就扶着他回了病房。一路上我跟他说,咱俩被狗仔队偷拍了,还传到了网上,估计是陈皮阿四的人干的,你最近自己小心点,他跟我对着干别把你给捎上。闷油瓶安慰似的笑了笑,“放心吧。”我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别不当回事。现在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闷油瓶又使劲点点头,我才略放心了些。

医生说闷油瓶还要再住个三五天才能出院,我看他确实好多了,也不像开始几天那样闹心。我和闷油瓶上头条的第五天,又一个头条诞生了,陈皮阿四和剧组的一个女演员的不雅照被曝光了。我没心思看陈阿四跟谁乱搞,也不关心这个,问题是这个头条出的太巧了,如果说大家都怀疑是陈阿四黑的我,那么这个陈阿四的不雅照一曝光,是个人都怀疑是我搞的反击了,我知道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和陈阿四算是两败俱伤,我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给我们两个拴对儿,倒是有个好处,我们投资的戏没拍完就先红了。

我这边焦头烂额的忙活了好几天,突然想起今天接闷油瓶出院,火急火燎的冲到医院去办手续,到了病房见到护士在收拾床铺,我问病人呢?护士诧异的看着我,你刚才不是给借走了吗?我更加诧异的看护士,您看好了,就是我接的?我指着自己鼻子尖,护士瞥了我一眼,说,“看神经科到三楼。”我无心理会护士的挖苦,心说,我操!闷油瓶被人骗走了?我头顿时就大了。

Chapter 23

我翻遍了整个医院也没个结果,我要求看医院的监控录像,他们却说只有警方才有权调用。我就骂他们,妈的!老子是纳税大户,这些税都他妈的喂狗了?那些医生护士长得一副死人脸,对于我的失控他们好像司空见惯了,毫无反应。我心想,跟他们别扭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找人是正经,我边走边想,看来以后得开家医院才对。我把电话打了遍,先是打给小花后来是潘子、胖子,反正能联系的都联系了,我基本就一句话,“老子把闷油瓶给弄丢了,你们赶快帮着找。”要不说胖子反应就是慢,别人都知道我说的是小哥,就他傻啦吧唧的问,“什么瓶子丢了?再买一个呗,至于火急火燎的?”我说,这个瓶子天下独一份,老子就要这个,你赶紧找去。

小花和潘子连道上的兄弟都联系了,也没什么结果。我搓着自己的手焦虑的在办公室来回溜达,目光不住的瞟向桌上的电话,希望它快点响,快点有闷油瓶的消息。到了下午四点多,电话响了,是前台秘书打来的,她说有我一个快件,我不耐烦的让她送进来。快件是一个信封装着,就是很普通的那种文件类的快件。我看了看,撕开封口,抖了抖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光碟。我当时的感觉十分不好,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绑匪寄来一个光碟,里面的内容是人质的录像,然后就开始要赎金什么的。难道闷油瓶被绑架了?在我印象中只有他绑架别人,哪有别人绑架他的道理?

小花催促我赶紧看下内容,我把光盘放进电脑光驱,双击了一下鼠标,屏幕上出现了影像。虽然是远景镜头,我只看了一眼就断定那一定是闷油瓶。他瘫倒在地上,几个黑衣戴面具的男人过去,把他提起来按在椅子上就开始打他,我觉得至少扇了他二三十个耳光,最后一个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连同椅子一同踹倒,闷油瓶的手被反绑着,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视频大约一分多钟,整个过程都是闷油瓶在挨打。这个视频一定是剪辑的一部分,闷油瓶挨得打也绝不止一分多钟。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我哆嗦着接起来,“小三爷?看到了吧?我们谈谈吧。”陈皮阿四?果然是你,我吼着对他说,你不怕我录下音去告你?陈皮阿四大笑,“你去告啊!如果需要证据,我这还有完整的视频,都可以给你。”我果然还是不够道行,我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绑架闷油瓶他跟公司的事没有任何关系。陈皮阿四就笑,“我想怎么样?我要拿回管理权!我不管这小子是谁,他跟你有关系就行了。”我吼道,“你别胡说八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陈皮阿四 笑着说,你别装了,就你平时看他那眼神儿?是个人都看出来你俩不一般,都是过来人,就别装清纯了吧?我最终妥协了,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陈皮阿四让我拿着授权书到他指定的地点去,和他签署授权,他要拿回对公司的管理权。我把电话摔个粉碎跟潘子说,带上家伙今天跟他拼了!

我和潘子带着三辆车的人来到陈阿四郊区的别墅,我们远远的就见到红蓝警报灯的闪烁,我跟潘子说别轻举妄动,有警察。潘子他们收了家伙把车开的远些,我和小花把车开到别墅门口。就见警戒线已经拉好,法医正在陈阿四的车库内现场取证,我认出这个车库就是光碟里面的场景。那把闷油瓶坐过的椅子倒在地上,陈阿四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个内裤,内裤的边缘半挂在胯骨上,面朝下躺在地上,他身下一大滩的血。我赶忙跑过去拉住一个警方工作人员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我是受害人家属。那个工作人员问了我的姓名然后就要带我上车调查!我再次追问,那受害人怎样了?警察说医生正在现场抢救。我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把一个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我就跑过去,医生拦着我没能看到闷油瓶,我跟警察说,能先去医院再配合调查吗?我当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估计那样子特惨,警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Chapter 24

医院的急救车比我们早走一步,等我跟着警车来到医院时闷油瓶已经进了特护病房。我急匆匆的走过去,正想着医生如果拦我应该怎么软磨硬泡一下,还没来得及想太明白就见有个护士狼狈的跑到我们这边问我身边的李警官,“能联系到家属吗?病人现在十分狂躁,我们根本弄不住,刚才还打了我们一名护士。”

我不等李警官开口就说,“我是我是。”护士很不友好的看了我一眼,就说,“你去协助我们让病人冷静下来。”我赶紧点头称是,就问闷油瓶怎么了?护士急匆匆的带着我来到病房门口,让我从玻璃往里看。就见闷油瓶坐在墙角的地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手臂里,一副相当可怜脆弱的模样,输液瓶子打碎在地上,各种器械仪器倒了一地。门外还有一个小护士哭的都抽泣了。我估计刚才挨打的就是她。我赶忙说,“大夫,对不起啊,打坏的东西连同住院费一起都记我名下,我姓吴。”我赶紧递过一张名片。估计那大夫看到了我名片上的董事长三个字,脸色明显和缓了很多,“我们初步估计病人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情绪十分不稳定,我们需要给他打一针镇静剂,才能做检查。您进去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我们好给他打针。”我说好,就开门走进去。

闷油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轻声走到他身边叫他,“小哥?”闷油瓶仍然不动,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迅速推开了我,看我的眼神十分戒备。我说,“我是吴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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