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魏淑丹奇道。
“已有数月,苗大姑娘寄了信来,想请你和梅大夫在孩子满月时聚上一聚。”
司珍说着,嘴角微微下垂:“只是当时姑娘你还病着,梅大夫也无心回信。”
知道内情,魏淑丹目光流转,望向烛台跳动的火苗,呢喃道:“再说吧。”
闻言,司珍颔首,从她手里接过取出的指甲片,随手丢到了空着的铜盘上。
接着,院内的侍女提来了热水,准备伺候魏淑丹梳洗。司珍则去小厨房提了热水,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梳洗去了。
二更后,营所彻底寂静下来,只留巡夜的将士手执灯笼,在路道上走着。
一夜无话。
此后接连几日,魏淑丹在两营间奔忙。
在西山一脉追击敌寇的白先勇押解敌人回来后,将这些人圈在一起算了,人数近两千。
此番潜逃敌寇人数远超以往,众将商议之后,决定逐一审讯。
魏淑丹将敌寇容貌异样之处,报予众人得知后,一干老将均是面色沉重。
结合近来大半年发生的事,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先前山匪勾结敌寇的事。
南境山地多,往外则是多面靠海。
早前数十年,敌寇侵袭多是从海上偷偷靠岸而来。
但自海潮渐低,原先靠岸的地方已经遍布哨点,他们人一近岸,就会被射成刺猬。
因此,着陆的地点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历城与伍州城两处。
本以为军力全扎在这两处,能将敌寇尽数剿灭于此。
可多年前那场闹剧一起,便就此错失良机。
此后敌寇人数年年翻新,只多不少。
且行踪越发诡秘,不再只是由海上来,而是莫名从山间野地蹦了出来。
因此山匪与敌寇有所联系,他们两城守军诸将早就有了猜测。
但大半年前围剿山匪那次,却是第一回以对敌寇凌厉之势而剑指山间匪徒。
若敌寇与山匪、村落多有渗入,那日后抵御敌人贼子的防线,就不止是在历、伍州两城了。
议事时,苏老将军沉吟许久,思及形势紧迫,就给伍州城驻军主帅去信,一是说明此事,二是商议后续应对等诸般事宜。
而魏淑丹等各营主将,则是在他的要求下,加紧练兵,以便之后战事。
此令一下,两边大营就日日操练起来。
魏淑丹带着三营,与后城门大营的第五营轮流巡山,余下诸般时候,便在营所校场演练。
这日,魏淑丹有意考校三营的各部校尉,于是在校场圈了块地,里头铺上细沙,让他们上去比武。
这次比武看的她手痒,渐渐地,各部校尉间比武便成了魏淑丹单骑出阵,以一挑五。
“将军,你耍赖!”
一部校尉手持长枪,抵住了凤嘴刀下劈的势头,气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