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奇怪,但魏宁婷还是觉察出李乾心情不佳,故而不再多问。
来到黄妍房间,李雍大口喝了几杯茶。
“太子慢点,急什么。”
黄妍体贴的用手帕给李乾擦拭嘴角。
“不要喊太子,叫夫君。”
李乾的声音有些生硬。
不过黄妍没有感到难堪,反而打趣道:“好好好,叫夫君,不叫太子。”
接着,黄妍挽住李乾的手,“怎么今日和孩童一样?明珠都比你懂事。”
谈到李明珠,李乾便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
睡在婴儿床里的明珠,被李乾抱在怀里,不过她没有被惊醒。
“你要是生了儿子,孤让他坐孤的位置。”
不知道是气话还是真心,李乾就这样对站在一边的黄妍说道。
黄妍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她轻声道:“别讲大话,只求与你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就可以。”
“孤向来不喜欢讲大话。”
“陛下也是。”
黄妍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但李乾却冷下脸来。
“孤是父皇的太子,孤就是未来的陛下。”
“未来的陛下可比不过现在的陛下。”
李乾紧紧握住黄妍的手,“等未来的陛下成为现在的陛下吧!”
放在李雍桌子上的,是昊安知府的奏折,还有一份秦州布政刺史司马盎的奏折。
原本秦州叫雍州,但为了避李雍的讳,所以改名秦州。
这是李雍要他们写的,有关秦王为人及在秦所作所为的奏折。
李雍已经看完,他从奏折里感到有趣。
因为两份奏折都在说秦王有意伪装自己,并列举了秦王在昊安城的所作所为以此证明他们的论断。
一个外放的藩王,结交本地的富家大族,并有意伪装自己,所图什么?
难道李雍会迫害他吗?
他为什么要伪装?
伪装一定是有人对秦王产生威胁,秦王为了自保。
而秦王结交本地的世家大族也是为了自保。
谁会害秦王?
可笑,如果有人威胁秦王,秦王为什么不告诉李雍。
难道是那个人,秦王也拿他没办法,甚至李雍也拿他没办法。
谁?
刘苑?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