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生:“你看你,急什么,我就问问。”
宴岁拉了拉江肆的手,看着人稳定下来,才转头对江福生道:“叔叔,我很喜欢江肆,如果您对我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但如果是因为性别……”
“没有。”听着孩子误会了,江福生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你跟这小子在一起浪费基因。”
宴岁连连摇头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算浪费,而是一直在获得。”
有爱人支持,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前走。
在爱人的怀抱中获得的是爱,是更多的底气和决心。
江福生看着那张小小的脸蛋中,硕大的眼睛里满是真心的爱意和赤诚的坦然,心思微动,“都是好孩子。”
他说,“在一起也挺好的。”
他刚才也是想考验一下,毕竟没人会想拆散幸福的人。
而后,饭桌上一片祥和,江福生对宴岁越看越喜欢。
江肆一直愤愤磨牙,江福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秋后要跟他算账的架势。
他抹了把汗,用公筷给宴岁夹了一筷子菜,又立马给江肆也补上一筷子。
看着江肆略微满意的低头吃饭,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爹也不好当啊。
吃完饭,江福生要留宴岁他们住下,被宴岁以母亲在医院为由拒绝了。
但没想到,江福生直接捧着花的果篮跟他们一起回到了医院。
江福生:“我得看看我亲家母。”
江肆:“……你真敢说啊。”
江福生:“怎么?不是亲家母?你要当渣男?”
好好好,给他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江肆赶紧捂住宴岁的耳朵,“说话太脏了,小孩不能听了。”
“……”
病房里,张鸢愣愣的看着像小分队一样,排队从门外匀速进来的三个人。
出于礼貌,宴岁本来想让江福生第一个进的。
但江福生怕张鸢第一个看见陌生人会紧张,贴心的让宴岁第一个进了。
江肆想紧跟其后,却被推到了最后面。
江福生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果篮,挺了挺脊背,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你爹得第二个出场。”
江肆:“……”不是,他真感觉他爹像是被什么上身了,怎么这么神经啊?
张鸢受宠若惊,赶紧坐起来接待外来的亲家。
两人一时交谈上,聊的热火朝天,将两个孩子都忘在了门外。
江肆:“我爹也真是的……”
宴岁:“我妈以前话这么多吗?”
两人对视一眼,各朝一侧偏头,无奈叹了口气。
而后的生活很幸福,两人每天一起上课,来医院照顾张鸢,晚上回江家一同吃饭。
点滴的幸福汇聚成河,但江肆没想到河水会有搅动翻涌的一天。
在江肆选择让宴岁在别墅里休息两天,自己陪在医院时,宴岁突然失眠了,江肆不在的两晚,宴岁焦虑的睡不着。
夜里,病房静悄悄的,掉根针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