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敏锐还是多疑
车内,泠易说:“让我来看看前日收的隼鸟,用起来可好!”
言罢,让马车停下,另骑马而去,到离车队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三只隼鸟便停在了他的肩上。
绍渊一行在前面缓缓走着,泠易给隼鸟布置好任务,又赶了上来,道:“我先骑一会马,我的小隼还不敢进马车呢。”
“绍渊,你脸色不大好,休息一下吧,我出去陪平良跑一阵,前面不远处有个打尖的地方,等到了那儿,我们再休整一下。”祁远说完,也不让马车停下,便从后箱门一跃而出。
婉茹收好茶具,欠了欠身,随着祁远跃下车去。
“婉茹的身手还是那么棒!”看着随自己跃下马车的婉茹,祁远大声夸赞,旁边的婉婷看他如此浮夸,给了他好几个大白眼。
这时,苏顺来到了马车一侧,道:“公子,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多注意的!”
马车上的小桌已收了起来,原先的椅子往外一翻,成了一个小睡榻。绍渊将自己的腰背放松,躺了下来,可那种不祥之感,却依旧没有消去,刺得他的头钝钝的疼。
十几分钟后,三只隼鸟又飞回到了泠易的肩上,叽叽喳喳了一阵。
可能是觉得真的没人会伤害它们,鸟儿的胆子比前天大了许多。
“平良,还记得我们那年过来时,前面打尖的小铺子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当然记得,他们家的胡饼味道真不错,你吃得直喊胃疼也不肯把最后一块给我。”泠易笑道。
“哈哈,”祁远笑了一阵,说:“你吃的可一点也不比我少,镖师都是你家的,当然是向着你,我可抢不过你们!他家的牛肉味道也好。”祁远说完,还舔了舔嘴唇。
“原来祁公子是只馋猫啊!”一边的婉婷笑着说。
“婷丫头又帮着你家公子欺负我啦!”祁远懒洋洋地反问。
婉婷见他有些欠揍的样子,也没说话,只是偷偷的给他的马甩了一鞭子。
看着祁远在突然奔跑的马背上手忙脚乱,东倒西歪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还说:“苏顺教的鞭法真不错!嘻嘻。”
“婉婷,别调皮!”婉茹轻责道。
婉婷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祁公子骑术那么厉害,哪里会被我这个小伎俩吓到啦,他故意那样逗我们呢!”
祁远已将马儿稳住,故意对着泠易可怜兮兮的说:“平良兄,你也不管管你家婉婷,就会欺负我。”
这个样子又将几人逗得笑了起来。但苏顺和柳辰却始终神情紧张地在队伍一前一后警戒着。
谈笑间,路边果然出现了两间以木头和蒲席搭起来的小酒铺,看着陈旧的样子,颇有些年头了。
“哈哈,果然还在!”祁远一见到小酒铺,便策马飞奔了过去,一边喊道:“任大伯,还记得我们吗?”
泠易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笑容,祁远的几个随从第一次见自家少爷欢脱的样子,都有些目瞪口呆,赶忙策马赶了上去。
迎出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脸上的肌肤是这个地方人所特有的黑红色。
他憨厚地笑着说:“我大伯这几天身子不好,让我来顶两天,客人以前是来过的吧!快请进,快请进,我做胡饼的手艺是大伯亲手教的,客人尝尝吧!”接着回身喊道,“孩他娘,有客人来了,快准备!”
此时,绍渊等人也来到了铺门口,苏顺将他扶下马车,绍渊的脸色仍没有好转,轻声对一旁的泠易说:“平良大哥,我们要小心一些,我感觉还是不太好。”
“无妨,隼鸟这一圈都看过了,没什么异常。这个店是镖局走镖时时常打尖的地方,在这里多少年了。”泠易拍拍绍渊的肩宽慰道。
“快进来啊!在磨蹭什么呀!”已落座的祁远,看着桌上摆着一大盆胡饼,一大盘牛肉及散发的香味的高粱酒,对着门口的绍渊等人催促道。
几人分桌坐下,两边的随从们各占了一桌,绍渊等人一桌。
绍渊看了柳辰一眼,柳辰一一查验了起来,随后对绍渊点了点头。绍渊才道:“没有问题,大家吃吧。”
祁远的随从们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边开吃,一边难免腹诽了起来。
“吃个饭还这么麻烦,家主出门也不见这样,病歪歪的一个小子,把自己弄得那么矜贵!”
“绍渊,尝尝这个胡饼,本地特色,别的地方可没有的,味道真的很好!”泠易推荐着,边说嘴里已大块朵颐了起来。
绍渊拿起了一个饼,尝了一口,倒确实别有风味。
不一会儿,桌上的牛肉和胡饼都一扫而空,因要赶路,酒并没有多喝,只浅尝了几杯。
见客人们吃得高兴,那憨厚的汉子又端了茶出来,一桌放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