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荒原舞、博真、虎义、管轶夫、君怀朴、桑槐、容杰、权石左田、宇文朔和符太十个人,十双眼睛瞪着他。
在有人发言前,龙鹰将贴身收藏于怀里,以防水油布重重包裹的密函,掏出来递给符太,道:“这封鬼画符的东西,是鸟妖透过莫哥,醒他交与田上渊的密函,由‘红翼鬼’参骨做信使。”
人人听得精神大振。
符太接信后,拆开一看,立即眼睛发亮,道:“这是用古回纥高车六部其中袁纥部的文字,再加我们本教密语写成的信函,天下间,惟他们两人和本太医读得懂,也直接证明了鸟妖和田上渊的师兄弟关系。”
说毕埋头细读。
龙鹰趁空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并阐明轻重缓急的取舍,总结道:“明早突厥人将大举来犯,尽最后的努力于默啜大军抵达前,夺回狼寨,我们这个时候走,将令莫哥无处着力。取回狼寨又如何?得物无所用,还要先治水,没七、八天工夫,休想重现之前的风光。”
虎义道:“何来风光可言?储存的大量粮货物资,给我们烧个一干二净。”
荒原舞道:“我们须否使人知会大帅?”
君怀朴道:“不必了,眼前景况说明一切,大帅一目了然,晓得我们破掉狼寨,烧掉了敌人大量后援物资,余下来的,将不足支持逾十万人在后套作长期斗争。”
荒原舞欣然道:“我也是这么想,只是提出来,看有没有别的意见。”
又道:“要走!此乃最佳时机,能截杀鸟妖,可同时完成我们的两大目标,就是不损一个兄弟和保着鹰爷的身份。”
符太嚷道:“我的娘!真险!”
众人朝他瞧去。
符太沉声道:“鸟妖猜到范轻舟是我们的鹰爷,鹰爷正是范轻舟。”
他两句话,点中了全信的重心。
田上渊与鸟妖的统万密会,显然曾详细讨论范轻舟、宇文朔和“丑神医”王庭经,故此鸟妖被龙鹰射伤后,仔细思量,得出此正确推断。
个个暗抹一把冷汗。
否则失之东隅下,得此失彼,将前功尽废。
龙鹰问道:“尚有其他事吗?”
荒原舞关切的道:“鸟妖有没有提及去向?”
符太点头道:“参骨猜得很准,鸟妖将溜往凉州去,却没说出路线。但有一点很重要,鸟妖指出所受内伤极重,故必须多争取复元的时间。”
荒原舞思量道:“这么看!鸟妖将在抵达后套前,方会离开。”
博真喜道:“这个当然,他总不能一拐一跛,又或爬着走。”
容杰冷哼道:“他想在短期内彻底痊愈,还须他的女人侯夫人帮忙。”
符太问龙鹰道:“有感应吗?”
龙鹰闭上眼睛,片晌后睁开,苦笑道:“完全没有。”
符太分析道:“两个可能性,一为你刚向参骨施展邪帝异技,又反受其所伤,致力有不逮;另一个可能性更可怕,是鸟妖已成功驱除你侵入他经脉的全部魔气。”
众人无不色变。
鸟妖乃潜踪匿迹的高手,有猎鹰做他耳目,更具催发潜能的魔功。上一次在符太重创他的劣况里,仍可一路领先,避往不管城去,今趟说不定他已动身,那他们这群追兵势落后一天半天的时间,想追上他,谈何容易,即使追近,如被他的灵鹰察觉,鸟妖立即催发魔功,亡命奔逃,将是上一趟情况的重演。
容杰道:“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只要能截着他的女人,等于截着鸟妖。”
权石左田道:“那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从这一带往凉州去的路线。”
大家自然而然,朝博真瞧去。
博真举手投降道:“你们太看得起我,我只是个寻宝人,不会顺道游遍天下名山大川。”
丁伏民和兄弟们回来了。
丁伏民道:“鹰爷一声令下,我们立即放火烧仓。”
又讶道:“各位大哥因何一脸苦恼?”
龙鹰简略述说后,丁伏民旁观者清的献计道:“我虽然不清楚由此到凉州的地理环境,却知直线永远是最快的,于常人有山河阻隔的问题,可是对如鹰爷般的非常人,是小问题。还有是鸟妖孑然一身,我方人多势众,可发挥人多的威力,关键在兵分多路。”
荒原舞拍腿道:“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