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很好,四水河凉风习习,游人如织,在河中央停着一艘巨的花船,花船几个花娘正在翩翩起舞,河面琴声飞扬。
慕鸿飞和南风无忧只有两个人,所以租了一条不大游船,沿着河岸慢行。
此时,两人对坐在船头,焚香煮茶,看起来极为闲适。
看着两岸的景色,南风无忧开始讲自己前些日子的经历。
“我查到武家背后的势力,他们似乎还跟国师府有联系。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叔父,他老人家说这件事牵扯太大,让我先回到京城,暂且不要再去查这些事。”
“这么说你这段时间都不会离开了?你母亲那里有没有说什么?”
南风家原本是四水河最大的漕运帮会,后来南风无忧的父亲被人诬陷身死,就开始没落了。她的母亲对丈夫感情很深,自从丈夫逝世后,就变得另一副模样,逼着南风无忧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为父亲报仇雪恨。
提到母亲,南风无忧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她勉强的笑了笑,“母亲那里,有我弟弟照看,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慕鸿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关注旁边的香炉来。
“这个香炉倒是有,没想到在这样小小的游船能见到如此精美的器皿,看来这船家的家底很不错。”
游船越划越远,渐渐朝着人少的地方划去。
南风无忧指着前方,说道:“那里有一处水泽,长了很多芦苇,听说哪儿有一种白色的鸟儿,会学人说话,不如咱们去瞧瞧,看看能不能见到那种鸟儿?”
南风无忧口中可以说人话的白色鸟儿,名叫吽鹭。早在清江镇的时候,慕青枫曾经捉了一只,送给慕鸿飞玩。可惜这种鸟儿养不熟,喜欢啄人,养了没多久就逃走了。
慕鸿飞对这种鸟儿没兴,不过看朋友兴致勃勃的模样,并不想扫兴,点头同意了。
船越走越远,渐渐再也看不见人。
船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四周只有风,以及随风摇摆的芦苇荡。
慕鸿飞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南风无忧,平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可是,话音刚落,她便感到一阵眩晕,余光瞥见不知何时熄灭的香炉,心里瞬间了然。
南风无忧伸手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慕鸿飞,眼里闪过挣扎,却什么也没有做。
船舱里走出来两个人,为首的是先前打扮成杂役的南风博,船夫跟在他的后面。与先前不同,此时两人身气息大变,带着一身浓厚的血煞之气。
“无忧,把她交给我!”
“叔父”
南风无忧没有动,一幅犹豫不决的模样。
南风博怒了,冷声质问,“怎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想想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他们何其无辜,你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背叛南风家吗?”
“我没有!”
南风无忧立即为自己争辩,“我不会背叛父亲。可是,叔父,我只有这一个朋友,请您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她!”
她目光诚恳,几乎在乞求。
“大小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南风家有那么多人,何必找外人做朋友呢?”
船夫是南风家的旁系,因为本事不俗,曾在当初南风家遇难的时候立过大功,被南风博视为亲信,地位甚至超过了南风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