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裴栖月用了一段时间来闭关。
脑子里充斥着属于秦泽的肉体记忆还有许铭远的,两者交杂在一起好像冰火两重天,她因此有了一个灵感。
构思用了半个月,绘画过程却很快,只用了一个星期,期间小芒屡次进来打扰,都被许铭远拉出去,说:“你妈妈在画画。”
最终出来的成果是裴栖月无比满意的,她拉来许铭远一起看,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蹦出几个字:“挺特别。”
裴栖月决定放弃跟他交谈。
又选了某个晴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百叶窗映照进画室,裴栖月构完图按下快门,拍了一张照片传给褚茵。
三十分钟之后,手机多了七八个未接电话。
裴栖月从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擦手腕上回流的水一边拨了个电话回去,褚茵很快接电话,声音听上去颇有点咬牙切齿的以为。
“小月月,你这是要获奖的节奏啊。”
裴栖月声音淡淡的:“别这么夸张。”
“我赌三万。”
裴栖月说:“赌博不是个好习惯。”
褚茵的声音泛着抽烟抽太多的沙哑,“小月月,你信我,我砸钱也给你砸个第一名出来,你这不获奖没天理了都。”
裴栖月转移话题:“你明天过来看实物。”
“好,”褚茵快速说,“我今晚能来吗?”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裴栖月拒绝人都听起来让人舒服,她说:“我要睡觉了。”
褚茵咂咂嘴:“好嘛。”
*
第二天早上八点,褚茵就按响了裴栖月家的门铃。
开门的人是许铭远,一身西装革履,帅得像从小说里走出的温柔总裁。
褚茵却早已习惯,满心满眼都是裴栖月的新作,开口就问:“月月呢。”
“还在睡。”
许铭远身子往旁边侧了些,给她腾出空间进来。
咖啡是早上刚准备好的,泛着香,许铭远站在开放式厨房后面,问:“要冰的还是热的?”
“热的吧。”褚茵已经恨不得冲进裴栖月的卧室把她叫醒了,但碍于许铭远的眼神和板正的行为方式,她不太敢。
“吃早饭了吗?”
“没有。”
和热咖啡一起上来的,是一盘松软的欧包,褚茵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许铭远这人,真的无论是当老公还是当朋友都无可挑剔。但她还是忘不掉几年前,因为画画的事她跟裴栖月吵了一架,她性格尖利,吵起架来什么话都往外说,彼时许铭远刚从外地回来,只一个抬眼就让她歇了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