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乙骨忧太回答:原来还会有这种情况啊。
&esp;&esp;咒术师就是这种工作,每次的任务面对的情况都有不同,慢慢增加经验就好了。
&esp;&esp;熊猫在群里说:顺带一提,小真希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专业的咒术师了哦。
&esp;&esp;什么啊,你自己不也一样,还有那个伏黑学弟也是。
&esp;&esp;真希迅速打字回话。
&esp;&esp;乙骨忧太低着头看手机,惊异道:原来大家都这么厉害啊。
&esp;&esp;说什么呢,明明自己才是特级真希在高专的房檐下回复,突然又看到乙骨忧太发来了一个新的文字泡:大家族的咒术师都是这样吗?
&esp;&esp;哪样?
&esp;&esp;很小就开始咒术师的工作,我是想说灼先生也是这样吗?
&esp;&esp;他应该比我们更早吧,和五条老师的时间差不多,都是那种一出生就被确定肯定会是优秀咒术师的类型。
&esp;&esp;真希以为她们只是在随意八卦教师,刷刷写下回复:上没上过国中都另说,五条老师好像是从高专才开始正经上学,之前都是一直接受家里的教育。
&esp;&esp;是这样吗乙骨忧太转过脸,旁边的家伙正歪在新干线的座位上睡觉,头靠在肩枕上,弓箭拆掉弦之后包裏起来,放在行李架的位置。长手长脚缩在座位里,还要避着那条受伤的胳膊被碰撞挤压,睡得勉勉强强。
&esp;&esp;大多数的咒术师都面临过生死一线的场合,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而五条老师更是个中翘楚,他的无下限术式一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工作,可以说隔绝了任何偷袭暗杀的可能性。
&esp;&esp;灼前辈大多数时候也总是显得格外可靠,现在却露出了有些疲倦的表情。
&esp;&esp;
&esp;&esp;这一觉睡得混混沌沌,他全程都在做梦。
&esp;&esp;的场灼偶尔会觉得,在限制了咒力的完全解放之后,他的记忆扇区反倒有些混乱不堪。
&esp;&esp;天与咒缚的形式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将不想回忆的内容全部打包投射出去,清空了大脑以后身子也会跟着一起变得轻松,就像是搬家的时候断舍离将杂物清理干净,看着空荡荡却崭新的新家,也会生出那种因为足够整洁而产生的快意。
&esp;&esp;但有个人这样告诉他,咬牙切齿地威胁他,愤愤不平大声抱怨他,聒噪又喋喋不休。
&esp;&esp;不可以丢掉,就算是垃圾一样的内容也不行,腐烂掉也不行,就算净是些恶心到想吐的内容,也给我牢牢锁在大脑里。
&esp;&esp;于是经年累月地,空荡荡的,干净整洁的房间变成了垃圾场。
&esp;&esp;他回想起记忆当中的另一个人。对方一改学生时代的规矩守礼,披着假和尚的袈裟,被染成蓝色的手指藏在宽阔的袖管里。明明没有念过一天佛经,却仗着长相的先天优势,被那些不通咒力的普通人顶礼膜拜,还自发地在京都给他传教。
&esp;&esp;用假身份购买了一大批的桔梗花,诅咒了这里的原生妖怪,亲手布置出这一片人造的生得领域,作为日理万机的盘星教教主,那个人在这件事上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esp;&esp;同学一场,相处三年,就算是他也知道怎样戳别人的软肋才最痛,夏油杰当然也不遑多让,物理意义上予以了以暴制暴的制裁。
&esp;&esp;但你想要从蓝色的手指窗户里看到什么人呢?的场灼想,他提着弓,手指尖泛起火色: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想要见到谁?
&esp;&esp;夏油杰不怒反笑,他也干脆利落地反驳:要是没有想见到的人,根本来不到这里,阿灼你又是想要见到谁?
&esp;&esp;■■吗?还是这些年里一个接一个死去的咒术师?这条路永远伴随着漫长的血与死,根本不见尽头,死亡满载遗憾,被三途河的河水裹挟,流向一方通行的黄泉乡。
&esp;&esp;梦境毫无逻辑,像是视频剪辑的关键帧一样不断跳跃,的场灼坐在暖烘烘的篝火边上,身边竟然真的紧挨着面貌模糊的高专同学。
&esp;&esp;短发,据说对方有着永远热切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纯粹的眼神。少年挤在他的身边,用一根木棍去拨弄面前的火堆,希望它燃烧得更加旺盛一些。
&esp;&esp;■■。
&esp;&esp;唯有名字,唯有名字无法说出口,就像是倒带的录像,发出驳杂的沙沙声。
&esp;&esp;哎,灼前辈!稍微再等一下就好,番薯马上就烤好了!
&esp;&esp;少年说:前辈肯定没吃过这个吧?那就
&esp;&esp;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很奇妙。
&esp;&esp;乙骨忧太从前排回过头,认真注视着咒术界现存唯一的,反转术式的治疗师。
&esp;&esp;皮肉与骨骼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皮肤下暗藏的淤青和血块也都妥帖地恢复原状,明明咒力是靠负向情绪所凝聚而成的力量,却能够产生这种神奇的效果。
&esp;&esp;谢啦,硝子。
&esp;&esp;的场灼收回胳膊,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新生的肌肉和连接起来的骨骼配合默契,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