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离开房间,前去陪云母用早饭。
云母一见到云裳,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
“云儿,昨晚娘一宿没睡踏实。”
“娘,为何呀?”
云裳挽着云母,娇柔地问道。
“还不是了无大师说的那签文。”
“你呀!聪慧得紧,看都没让娘看,就塞回签筒了。”
“娘,了无大师不是说女儿将来的夫婿是人中龙凤嘛!您就别忧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云裳耐心地宽慰着。
“不是,娘在想,除了紫峰寺,远处还有一座更为灵验的寺庙,不如咱们再去拜拜。”
还去?
而且还要去更远的!
“不要了,娘,我惧怕坐马车。”
两人交谈之际,云中堂怒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径直拍起了桌子。
“简直岂有此理,真是不可理喻!”
“这是怎么了,谁把您气成这样?”云母让玲姨给云中堂沏上热茶。
原来早朝刚结束,就听闻京城中有关于云裳的流言传出,称她昨夜误入紫峰山附近的烟花之地,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您说气人不气人。
云裳却仿若无事之人,“爹,都说了是流言,您急啥。”
话虽如此,可听着总归令人气恼。
好在,又有另一种说法使得流言很快消散。
昨晚,云裳与云母去云吞面档吃宵夜,众目睽睽之下。
除非云裳会飞,否则怎能一晚上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所以关于紫峰山的流言,大家听过也就一笑了之,都认为不知是何人恶意整治云家小姐。
云母瞧了瞧云裳,总觉得云儿有事瞒着她,不过既然她不愿说,自己也不好过分干涉。
柳媚儿回来了,云裳向云母告退,不打扰爹娘相处,让娘好好安抚爹的怒火。
回到房间,云裳支开小红,“讲吧!打听的情况如何?”
“都打听清楚了,昨天的主事者,是紫峰寺的无缘大师。”
无缘?
云裳大为吃惊,一个和尚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昨天在了无大师禅房外,他一副温文尔雅、毫无危害的模样,顶多偷偷多瞧了她几眼,当时她丝毫未察觉到恶意。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不是宁婉的人吗?
“而无缘昨晚练功走火入魔,今早被发现时在自己房门七窍流血,已经没了气息,小姐,您大可放心。”
“那他不是贵妃娘娘的人吗?”
“是,不过昨晚之事,是无缘临时起意,并非贵妃娘娘指使,所以,小姐,当下您要提防的,仍是宁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