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言笑了笑,眼里瞬间充满泪花,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样?疼吗?”
念白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道:“皮肉之伤,还真挺疼的。”两人相视一笑,念白拿起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袖帮高希言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高希言也抬起手,帮念白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身上金贵的纱衣顿时染上了鲜血。
沉鱼落雁走过来,道:“咱们现在该走了?你们都还好吧?”
念白和高希言点点头,念白指了指头顶上的破洞,道:“从那里出去?”
一袭人跟着他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只觉得脚底歪斜,站不稳当。他们向会场上的大妖望去,以为是谁使了妖术,但发现并没有大妖有气力,并且大妖们也个个身子歪斜着惊慌失措。
落雁突然惊讶道:“不好,师父!”
沉鱼听不懂,一直问:“师父怎么了?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落雁着急解释道:“这座大厦现在不是师父用妖力在守着吗?现在大厦不稳,师父一定元气大伤才……”
不等落雁讲完,沉鱼抢话道:“师父的妖力已经撑不住了?是不是跟我们刚刚打斗有关?”
落雁心上也急,并不回答沉鱼的问题,连忙从念白指着的洞里出去,脚步不停地冲向顶层。
一群人到了顶层的最角落,已经看不到那两只守门的大鼍,落雁和沉鱼冲进房间,只见大鼍已经化成人形,穿着绿色粗布长袍背对着门的方向。
落雁快走两步,越过两个大鼍向里面看,只见师傅的身体已经变得像枯萎的藤蔓,皱成一团。虽然还有生机,却所剩不多。
沉鱼也跑过来,看到这景象哭着问道:“师傅怎么了?他……他要死了吗?”
那两头大鼍并不说话,只道:“离开这里吧,换个地方生活。”沉鱼听后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念白扶着高希言也赶来,念白凑过来看了看,道:“放心吧,他没死。”沉鱼和落雁抬头看他。
念白笑了笑道:“我在道观里见过,我师父说这不是要死掉,是用最后的妖力保留妖丹,留着这最后一丝生气,等修炼几百年便又成型了,虽看着像是死了,应当算是重生吧。”
沉鱼听后,呜呜咽咽擦了擦眼泪,咧着嘴道:“你说的是真的?”
念白点点头,看着沉鱼像个小孩子一样,又把下巴向那两只大鼍抬了抬,道:“这两位看起来修行几千年了吧?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沉鱼和落雁盯着两只大鼍,大鼍不动声色,表示默认。
落雁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要怎么带他出去?”
念白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去道观,在道观里……”
沉鱼听后举起举起长剑对着念白,愤怒道:“你个小道士,最后还是要收我们,亏我还信了你!”
念白淡定地把沉鱼的长剑用手指一挑,道:“虽然我是道士,但也不是必须收妖,我师傅说了收妖必须遵照‘自愿原则’,你们不乐意那就不去,谁勉强你了?我可没随随便便拿剑指人。”
落雁向后拽了沉鱼一把,自己向前半步道:“为什么去道观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