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这个特殊时期,父亲遭殃,被下放。
跟他差不多的同事偏偏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这不能不让谢晚宁多想。
“晚宁,你……这是不记得苟承伯伯了吗,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眼下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此人到来的目的。
谢晚宁决定装傻充愣。
“苟伯伯,我这在医院上班时间长了,脑子不清不楚的,实话说,我刚刚都没认出你呢。”
谢晚宁侧身:“来,苟伯伯,进屋坐吧。”
苟承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了谢晚宁,跟着就落了座。
起初他只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亦或者问询自己过得怎么样,谢晚宁看不透彻。
直到后来,他突然面色正经地说:“晚宁,其实伯伯这次来,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谢晚宁故作好奇地看着他:“什么忙啊,苟伯伯,你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
“你父亲走之前,我们的项目还没结束,需要你父亲手里的资料才能继续研究,不知道……”
谢晚宁听到对方说出这话,心中一滞,她装作天真地问:“苟伯伯,你难道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吗?”
“什么?”
“那些人跑到我家里好几次,掘地三尺,将你说的那些书啊,资料啊,全部给抢走了。”
谢晚宁说着,眼角就挂上了泪珠,主打一个不知道,我可以给你编出一套故事的精神状态。
“抢走了?”
“应该是,我爸妈都因为这个被训了好几次呢。”谢晚宁浮夸地望着苟承,“不好意思,苟伯伯。”
苟承看着谢晚宁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没事,只是回去不好交代。”
“你就实话实说,苟伯伯,总不能让你撒谎吧?”谢晚宁面露真诚。
苟承叹口气,只能跟谢晚宁告别离开。
谢晚宁站在门口,望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目光沉沉。
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她得联系父亲谢云华,问问苟承的情况。
谢晚宁要回屋,发现反方向走来了一个人。
看清楚是霍景川后,她开心地迎了上去。
“景川,事儿商量完了。”
“商量完了。”
走进屋,看到桌上放着礼品,霍景川怀疑道:“晚宁,刚才有客人来啊?”
“对。”
“谁啊?”
“我父亲的同事,来向我打听我父亲的制药资料,说什么会影响下一个项目的进程。”谢晚宁一五一十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