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松当时正是技术飞速增长的时候,便得意地告诉朋友,说能查到他的父亲在哪儿。
结果他查到了朋友父亲的出轨记录,而且越查越多,他慌乱地告诉了朋友,朋友震惊之下,又没有掩饰好,被母亲知道了。
结果一个家庭就此分崩离析,每天不是在闹离婚就是在打架。
朋友受到了家庭影响,性格变得极端,没心思继续学习,中考也考得一塌糊涂。
毕业那天,朋友对他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总忍不住想,要是你没有查到、没有告诉我那些事,是不是就还能维持原状?”
包青松就这么和朋友断绝了来往,也因此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可是,进入明德后不一样,他查到的事真切帮助到了大家,所有同学都夸他干得漂亮。
包括之前知道了魏霄的所作所为,知道了那些女孩子遭受的苦痛,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应该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毕竟有三班这样的集体在,他一定能获取到更多的经验。
同样的,在这个集体里,他肯定能学会怎样当一枚齿轮、有效地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不至于破坏整体的秩序。
包如剑正要安心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一张照片,又猛地转回身来:“别动!”
“啊?”包青松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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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谁?”包如剑指着照片。
包青松顺着包如剑的手指看过去,回答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魏霄的母亲啊,叫做徐知书。”
因为要查魏霄的资料,他就顺便建了个档,那肯定要把家人也放进去。
魏家回国后,少不了举办各种活动,所以也留下了不少影像资料,包青松轻松便找到了魏彦和徐知书的照片。
包如剑紧紧地盯着照片上徐知书的脸,准确来说,她看的是徐知书的左耳廓,那里有一个略微发紫的疤痕。
她在转入如今所在的部门前,也在基层派出所干过,因为打字速度快,那段时间她经常被叫去帮忙将以前手写的档案,输入到电子系统里。
她经手过几个被拐卖大学生的笔录,她们都是在车站等待大巴车时,被一个女人求助,说她突然来了月经,可不可以借一片卫生巾。
她们借出卫生巾后,女人又说自己行李太多,能不能请她们陪同去洗手间,帮她看一下行李。
她们觉得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陪着一起去了——结果在洗手间被迷晕、被拐卖。
好在当时打击拐卖的形势很严,大学生们很快被解救出来。
在笔录里,她们都提到了,那个女人长得比较富态,并且在她的左耳廓里,有一颗红痣。
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落网。
根据落网的同伙交代,那个女人干了几票、拿了点钱后就跑了,名字和身份也都是假的,之后也没抓到。
耳廓里的红痣是个很明显的标志,根据当时的会议记录,大家推测犯人可能会处理掉那个痣,所以也将“耳朵里有疤”作为了搜查时的重点。
包如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以至于看到徐知书耳廓里的疤痕后,立刻想了起来。
她表情莫测地看着电脑屏幕,一言不发,包青松都觉得有点吓人:“姐,怎么了啊?”
“我有点事回局里一趟。”包如剑转身就走,“你加油干,还有,尽量搜集些徐知书的资料给我。”
包青松老老实实“噢”了一声,查就查呗,也不差这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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