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纳茨说道:“阿尔文,克鲁斯,两位老猎者,你们的狩犬俱在,何不涉足偏远之地捕一头巨颚之兽呢?”
二人默不作声,皆瞩目于格雷莫恩,他道:“直接进城定会遭巴伦特领官员轻视,若能携虎归来,岂非更佳?”
泰尔玛道:“恰好大军疲乏,正待用午膳,兄弟带领一小队去擒兽若干,余下众人留守此处。”
格雷莫恩、普利德蒙和柯斯奇等人驻守营盘,掘炉造饭,以备午间进食。
一众人偏离大路,寻小径而去,驰骋不过数十里,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村庄如缩头海龟,农人畏惧外出劳作。
格雷莫恩持长刀,跳下马鞍,至一处村落叫唤:“乡亲,乡亲,请开门。”
村墙之上,一位老者现出脑袋,骂道:“尔等异乡客,不懂规矩,竟胆敢大摇大摆,既不懂规矩,竟又要波及我辈。”
听此言,克鲁斯欲发火揍人。
格雷莫恩曰:“吾等寻找猛兽,何处有虎踪?”
老者答:“行至山口,常见五六只虎在此盘桓。”
格雷莫恩大惊,这还得了,虎竟结伴而行,形同狮群?结群觅食矣。
往前行不过几步,尚未至山口,马匹惊骇,不敢再前行。
克鲁斯道:“定是马匹闻到虎腥,步行前往吧。”
格雷莫恩应诺:“三人力保马群安全,其余随我去。”
十二勇士,伴双犬,两大猎犬为前锋,缓步前行。克鲁斯和帕克为斥候,格雷莫恩领七名护卫随后,末队泰勒殿后。
不久,格雷莫恩等人目睹所谓虎患,废墟中的官道上,三只猛虎在树荫里打盹,正午时光,想必刚享用完猎物入睡。
格雷莫恩说:“尚不清楚四周是否尚有猛虎,诱其而出,以此矢射击,克鲁斯,全靠你了。”
克鲁斯善驯犬,本领非比寻常,对猎犬轻语,指点虎所在。
猎犬悄然靠近,百步之距后即不再前进,咧嘴狂吠。猛虎正在午后小憩,听得犬吠气愤无比,但为百兽之尊,鄙夷一望后仍沉睡。犬吠不止,打扰老虎的安宁,终有只耐不住,起身朝这边冲来。
猎犬疾退,虎紧随不舍,愈跑愈急。
忽虎停步,斗大的头四处张望,似是狐疑。
短弦鸣起,六支长矛如流星划空,各从不同方向向虎射来。六射之中,四箭入肉,黑钢之锐,穿铁甲犹易,猛虎躯体怎敌,一时惨鸣倒地,气息奄奄。虎被击中,格雷莫恩等无须上前查看,而是紧持弩再次拉紧弦。静静隐藏,等待下一波虎的到来。
另两只虎听同伴哀号,午睡已无兴致,疾奔而至。虎疾如闪电,瞬息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