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的太多难免腻味,总是竭尽所能地找点刺激的乐子。
但这种刺激,牺牲的是少女的底线和尊严。
我就在楼下看着,一无是处,孑然一身。
血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一个声音在我耳旁窃窃私语:要不要把他们全杀了?
一身沛然难挡的筑基法力刹那间回到了我身躯里。
我只要动动手指,面前的业障就会消散,那个鹰钩鼻老道和那群守卫们似乎也未走远。
我的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如发生过的那段光阴一样……我落寞地离开了朱阁,离开了疏星城,前往西蛮坊市,找到一刀仙,求他赏口饭吃……
眼前的一切又幻化成缭绕的云雾,一个低垂着头的女修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幽幽地问我:“你可以杀,但为何不杀?”
我答:“杀了他们便等于杀了自我。
扭曲的记忆再美妙也是虚幻,人来到这世上,就该尝尽酸甜苦辣,历经风霜雨雪,方才圆满。”
她又问:“所以说,从来没有生而为仙者?”
我摇了摇头,“没有。”
“就算有,也不是‘真仙’。”
“没有人能从一出生就是佛。”
“无劫难,不成佛。”
“生而无心,却有神佛之力,那便是魔。”
“有情众生修无情心,虽无情,却懂情,方能容情。”
“生而无情者,若得神位,必将斩尽万物。”
“可称之为,万物归一者。”
“此非神非佛,而是魔。”
……
我一句句说着,每说一句,她的头便抬起一分,到了最后一句,她漆黑的长发激烈飞舞,白色的道袍猎猎作响。
她赞:“了不起!谁说的?”
我答:“一本《无名剑经》写的……我母亲说的……还有我自己悟的。”
她又垂下了头:“了不起的剑经!了不起的母亲!了不起的你!”
伴随着她的声音,周围的浓雾散去,我又回到现世中。
耳旁继续传来庄齐物和欧阳宴的对话声——
“梦道的宝材我们庄家就有……只不过我们没有能炼出灵宝的炼器师。”
欧阳宴沉吟了下,道:“我本就准备以身祭剑,不过是剑换成了刀,只要能杀人,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