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胥墨白被刺杀一事,灵山寺的香客少了许多,薛氏这么一闹,原来城中还不知道灵山寺公告的百姓又关注了一波。
灵山寺香火延续了百年之久,出示的公告是具有一定高度信服力的。两者叠加,这一则公告犹如一滴水滴进了油锅。舆论已经一边倒,偏向了陆家。
梁府
梁量今日心里憋着一口气,就像和别人理论(吵架)当时词穷,让别人占了上风,回到家回想起怎么回怼能让那人吃瘪,却无人可倾诉的感觉,快把他憋疯了。叫来程氏两人叽叽咕咕,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制造舆论压垮陆家。
于是,程氏找来程涔,开门见山。“是你吗?外面针对陆梁两家的流言蜚语是你干的吗?”
“姑母,是我,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梁家。陆也溪都成了痴儿,陆家还不愿放手,铁定是想赖着梁家,赖着表哥。不加点料,陆家岂会善罢甘休,我也是不想梁家吃了这暗亏。”程涔心里慌的一批,顺势而跪,手里的丝绢绞了又绞。
程氏心里冷笑,姑母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示意杨嬷嬷把遮布的托盘,交给程涔,“姑母教你,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回院的路上,程涔以为她做的那些事儿,姑母知道是她所为,肯定气极。应是要被责罚的,没想到峰回路转。
喜儿手里的托盘里是姑母给的五百两银钱,以及如何让陆行知吃瘪的话术本。梁家给了她底气,程涔感觉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神清气爽起来。
陆陆续续,山阳城中,又开始新一轮的流言洗礼。
城中的老百姓都被这些贵人们的八卦喂得饱饱的了,“嗯,还不够呢,诶,你听说了没?”
“灵山寺啥时候出过这种公告,我看啦,就是慧海老秃驴与陆行知沆瀣一气,为陆家小姐洗白呢。”
“洗啥白?大姐您指点一二,搞懵了都。”
“攀龙附凤不成,倒打一耙呗。”
“陆二小姐攀附高门不成,变成了痴儿,硬要梁家吞下这苦果咧。”
“哈哈哈,像是傻儿能干的事儿。”
“我还听说陆行知每年不仅仅收取乡绅富户的孝敬,梁家也是每年都要准备孝敬的,给少了还不依。”
“这哪是结亲,明明就是卖闺女啊。”
“陆行知心可真黑,梁家现在要退亲,他死活不许,这不是强权压人吗?官压民,真可气!”
“梁家就这样认啦?”
“梁家当然不认呀,这不梁量大老爷在据理力争,不做那冤大头,真是可歌可敬。”
陆也溪听到退渔汇报的舆情,她直接冷脸。祸不及家人,明明是两人的事情,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往他爹头上扣屎盆子,污他的声誉,毁他的仕途,“我看梁家是活腻歪了。”
陆也溪声音阴冷得可怕,“退渔,悄悄把我爹请过来。”
老娘手里可是握有大杀器的,梁家是逼我出绝招啊。
陆也溪原本的打算:等着胥墨白的势力远离山阳县。陆梁两家的婚事就由她们陆家主动提出解除,和和气气的把这婚给退了,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让梁家的面上也好看一些。
之前的舆论,是程涔在背后搞鬼,小打小闹的,她也懒得同她计较许多。
现在梁家下场了,而且暗中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居然搞他爹,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胁迫陆家,迫使陆家不得不同意解除两家的婚事。
梁家呢,想片叶不沾身,毫无忌讳的从退婚事件中解脱。
搞她的家人,踩着陆家,想洗得白白的离场,没门。面子也要,里子也要,贪心。两头都想占,哪有这样的好事。
陆行知正发愁这事情呢,他听到这些不实的流言,已经在着手解决了。听着闺女差人来请,他放下狼毫就往花筑小院赶,怕闺女是不是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