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繁花盛景的魔法世界,郑云遭遇了一些阻碍,以至于耽误了行程,只好向赫拉格学院的许老师电话请示,嘱咐大家先行一步,他自己事务处理完毕即刻跟进。
于是许老师和几位长者率先莅临。韩哲见到这群所谓的“老家伙”,特别是见到朴素得不能再普通的许老师,眉头皱成山川,冷言道:“老妇人,是不是走错了殿堂?”几个喝醉的同伴跟着起哄,烦躁地赶人,“出去!快走!”
许老师笑容温煦:“这里不正是我们的同学庆典吗?我是虹桥魔语学府的许导师,曾是你们的首席辅导员,这几位也是你们昔日的导师呢。”
“许导师?”人群中有人忆起了过往,站起身纷纷唤起许老师的名字,但因为未料到她的出现,响应中缺乏热切,仅有几位上前迎驾。韩哲记忆犹新,心中暗生不悦,毕竟他曾不止一次受许老师的训戒,还有一度被其身后那位老师无情践踏自尊。
他对那些老师当年给予的屈辱记忆犹新,他想,既然互不待见,和解无益,更不用谈起旧日师生之情。他甚至未曾起立,说道:“许导师,今天我们仅是校友相聚,未请教师,如今我们已经成长,不愿再受到教导束缚。好吧,既然来了,随便吃点,饱了就离去。你们这些年长的在此,多少让人别扭啊。”
众人中并非人人趋炎附势,一名学生严厉喝止韩哲:“韩哲,你能说出一点礼貌的话吗?这些都是教过我们的恩师!”韩哲怒不可遏,咆哮回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服气就闭嘴滚出去!”
那个训斥过韩哲的教师一气之下,抓起身边物件径直离开,途径许导师一行人时行了个礼,便头也不回地步出了宴会包间。
许导师轻轻一声叹息,对同伴们道:“我们也该离开了。”说罢,四位导师一起离去,仅少数几个人送行。
韩哲依然咄咄逼人:“我说得没错吧?这些年迈之人坐在身边,有谁能安然享用佳肴?我一望见他们,过往受过的教诲就历历在目,你说这滋味是何等尴尬?”如此言论确实引发一些赞同的声音,其中不少人亦曾在课堂上尝过那些导师的严厉教导。
晚宴继续,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人推门而入,满身灰尘,上衣破旧不堪,仿佛是从废墟之中觅得,一头积灰的长发显得格外狼狈,宛如刚从工地上走来。唯独手上那个干净的手提袋引人注目。场内七十余人均是目光聚焦,认出了身材瘦弱的青年,正是郑云。
早在微信群中看过方媛媛分享郑云风华的同学纷纷识得。即使郑云选择的是工匠之道,薪酬尚可,但他们内心难免对其职业的低端地位嗤之以鼻。韩哲讽刺笑道:“这不是郑云嘛,大家都想起来了没有?”
此前,郑云在赶往贤者殿堂的路上偶遇交通事故,一辆装满沙石的重型卡车侧翻,两位七八岁的稚童被黄沙埋没。郑云亲眼目睹,无法坐视不理,毫不犹豫下车挖沙施救。孩子若被困两分钟内,恐将窒息。他一边挥汗挖掘,一面呼唤路过的人相助。
幸运的是,很多善良的车手和行人加入了救援,但由于车辆体积庞大、沙土甚多,所有人用手挖了好久才救出孩子。但见孩子生命垂危,救护车恐怕来回时间太长,有人提议直接送去医院。郑云当即驾车将孩子们送往医疗机构。抢救之际,医生从孩童身上找到身份联系卡,紧急联系上了他们的父母。当焦急万分的双亲赶至医院,看到孩子们转危为安时,郑云默默地离开了。
他的衣物本就被工地上不明物体划破,再加上弥漫的灰尘,已破败不堪。本想去买套新衣服,一看时间已晚,并且通知过许导师他们来赴宴,不想让大家久等,所以匆匆赶至。当年在学校,郑云寂寂无名,见状他只是工匠身份,此时又如此形象,寥寥无几愿意搭话,最多微微点头示意。
郑云寻了一个空位坐下,那是刚刚与韩哲争执过的位置。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许导师,刚想询问,韩哲却开口挑衅:“郑云,还想回去搬砖?上回你赌气走掉,要不这次我帮你和他们通融一下,让你回去。”
郑云早已预料到同学们的冷漠,果然坐下后无人理睬。事实上,他是看到天色已晚,只因许导师他们在,才勉为其难地到来。见韩哲依然故我地漠视他人,加上挖掘沙土耗费了大量精力,他也提不起聊天的心思,敷衍道:“嗯。”
正这时,身边一同学看见郑云手中握着车钥匙,未经允许便夺了过去,笑道:“这是个精致的打火机啊,天哪,竟是‘浮空梦影’(幻想国度中的顶级豪车品牌)的打火机!”
四周一听,目光都亮了起来,争着打量,有人说道:“这个打火机制作得相当精巧,你花了多少钱?”这些人都不信郑云能拥有机车,更别说是浮空梦影,以为这只是个高档打火机。抢钥匙的同学问:“这种打火机我不懂使用,咋打开的?”他乱动按键之间,每次按键都伴随窗外车鸣之声。起初他以为只是巧合,可越按越发觉这声音与自己的动作配合得无比精准。
渐渐地,众人察觉到了怪异之处,都在揣摩:“会不会是真的车钥匙呢?”他们的目光带着好奇打量郑云。韩哲离得近,自然注意到这奇特场景,脸色诡异,难以形容。
全场开车来的同学不及二十人,韩哲所驾驶的名贵车位居价位之首,遥遥领先于第二名的奥迪。此刻见郑云手里握有浮空梦影车钥匙,惊讶不已,面部肌肉一阵抽动:“这。。。这是你的?”郑云一笑:“拾得的。”此言一出,众人如释重负,恢复骄傲神情。
周遭的人围绕车钥匙议论开来,有人估价数万,有人说是十万多,郑云则轻描淡写道:“一百万。”有人质问:“你怎知其价?”言语间带着不屑,似乎认为郑云这类人只知道一袋米的价钱,纸巾的价值而已,绝非豪门车辆的钥匙价格。
韩哲笑着说:“郑云,咱们事先约好聚会时要带上恋人,若单身女子罚酒,男子则需学狗叫。刚才喝了点忘形了,就从你开始!”老实说,郑云现在很想上前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