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
合作伙伴看起来已经等不下去了,那祁渡自然也不会让他在那里苦苦忍耐,于是很干脆地闭上了嘴,选择用实际行动帮艾诺克斯度过发青期。
温泉里其实并不太容易实践,因为水流的阻力很大,动作间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信息素在蒸腾的水汽中弥漫,艾诺克斯的手指紧紧按在温泉边,被鹅卵石在手心里硌出了几点红色痕迹。他难耐地皱着眉头,银发散乱,偶尔会在喉咙里泄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其实听起声音来,总觉得他现在并不算舒服。特别是温泉的水温高热,动作时总会给祁渡一种快要被烫熟的感觉。要不是它的身体是仿生雄虫,恐怕很难在这种温度下保持起立。
仿生雄虫的身体都会有如此感觉,那艾诺克斯作为雌虫,感觉到的刺激程度应该会比祁渡还要高出许多。
短暂的计算之后,祁渡选择放缓动作,让艾诺克斯能尽量适应这种温度。
但每当它表现出放慢或者停止的意思时,都会被身前的雌虫动作坚定地阻止,并且通过种种方式挽留,并且直白地告诉祁渡他没事,让它随意做,不用克制。
那双混沌而迷蒙的眼瞳里带上了雾气,说话也两个字一喘,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是他的话太过坚定,祁渡定定注视了雌虫流畅如山峦的脊背半晌,最后还是如艾诺克斯所愿,毫不顾忌地开始动作。
然后很快,让艾诺克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仿生雄虫的耐久力太过强悍,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雌虫需要。所以当艾诺克斯提出不用克制的要求时,祁渡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己的腰力,毫不克制地匀速开凿。
于是艾诺克斯终于明白,刚刚雄虫的动作已经是十分收敛克制的结果。
只可惜现在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自然没有那个能力喊停。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温泉边缘,防止因腿一软滑倒在水里。
温泉的四周被严格封锁,亚当暂时充当了守卫,站在封锁线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周遭漆黑一片的天色,盘算着今晚值班结束之后去哪里休息。
要不要去之前常去的仿生雄虫专卖店呢?他也好久没有去放松心情,挑选新产品了。
一想到仿生雄虫,亚当就不可避免地再次联想到那只特殊的、被艾诺克斯捧在手心里的对象。
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对方身上似乎有种沉稳的魅力,让它区别于自己见过的所有雄虫——不管真假。
金发雌虫当然没有那个胆子敢肖想陛下的雄虫,但他不得不承认,也许正是因为祁渡可以思考也可以交流,才让它显得额外有吸引力,让亚当心里隐隐羡慕。
说起来,听艾伦说,那只雄虫已经进了科研所参加研究,只不过暂时隐瞒了它仿生雄虫的身份,免得过于惊世骇俗,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总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吧?
亚当的脑子一直不算好使,在脑中大致猜想了一下祁渡身份被揭露开后的腥风血雨,就开始觉得脑仁疼。
最后,他选择掠过了这个问题,安详地继续做一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军雌,等待他们的陛下度过发青期。
终于,在天色熹微破晓的时候,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有些困顿的亚当瞬间打起精神回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黑发雄虫的脸上照旧面无表情,无法从它的脸上判断出情绪——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也说不定。而与它并肩而行的白发军雌看起来没有任何
异样,照旧沉稳而不动声色,实际上步伐隐隐虚浮无力,也只有亚当这种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时间的军雌才能看出几分端倪。
从状态来看,他们的陛下看起来很满意,这很好。
亚当心底了然,面上照旧一句话不说,恭敬地立在原地行礼。
两只虫掠过他身边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汽。
祁渡看了亚当一眼,视线就平平地掠了过去,没有再说什么;而艾诺克斯则头也不回地丢下了一句嘱咐:“将温泉里的水全部换掉。”
亚当领命而去,祁渡却又是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紧跟在身边的军雌:“刚刚在温泉里,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艾诺克斯的发青期来势汹汹,刚刚祁渡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人工智能的记性还没有差到将那个问题忘记,再次问了出来。
艾诺克斯下意识绷紧了指尖,明知故问:“您说哪句话?”
祁渡复述道:“如果我有需要,那么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